“你还是不能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学者说,语带犹豫。
“与他,有关。”
过了几秒,卡杨提出他刚想到的办法。
“我有一个主意,”他说,“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闻出你的……药剂味道的夜鬼凡人军团?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
泰雷玛农想方设法地用他动不了的表情捏出一股做作的蔑视。“妮菲塔丽?”
“又不是我得去见她来证明清白!”卡杨立刻反击,“要不然我现在把你扛去找法比乌斯?”
“祝你,好运。”帝皇之子说,“她,不错。”
“为了帝皇啊!”卡杨骂了一声,“你就在这里躺着吧!再见了!”
——
莫尔斯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舒展身躯,神态轻松。当然了,他安排的每一部戏都被基因原体们一丝不苟地演绎完成。而这就是这场运动会中,他所需要完成的唯一的任务。
还剩为闭幕式准备的最后一出戏剧,他就算大功告成了。
“你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佩图拉博。”莫尔斯说,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藤椅扶手上滑动,似乎正在触碰着某种未知的韵律。
“你都没有睁开眼睛。”铁之主回答。
“好吧,那你就当我睁开了一只属于超现实视野的眼睛,如何?”莫尔斯说,耸了耸肩膀,这让他贴着藤椅的黑袍皱了起来。
把整个现实的躯壳都加以完善,当然也会导致就此受到一些物理法则的干扰——如果他没有做袍子里面的部分,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好。”
莫尔斯还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情绪低沉的佩图拉博。
“你在担心着什么。”他笃定地说。
“我不知道。”佩图拉博回答。
“你开始有话不说了。”莫尔斯拍了拍扶手,语调转为感叹,“行吧,你也五十岁了,不是吗。我可没办法什么都管着你。”
“这是讽刺吗?”
“这是事实。说到年纪……”他想了一想,“按照泰拉的纪年法,卡丽丰也不过度过了六十轮四季。说真的,她有些显老。”
佩图拉博从他的办公文件中抬起头。
和他的任何一名兄弟一样,即使现在是难得的、为期仅仅一个月的闲暇时光,他也不可能完全抛下远征的事不管。
“你太直白了。”他说。
“她会介意别人提到年龄的话,就不会拒绝做延寿手术。”莫尔斯毫不在意地说。“你给她布置太多任务了,她是个凡人。”
佩图拉博分出他的一部分精神,在工作之余,同时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