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上安静片刻,却听蔡婳没好气道:“谁说的,我早睡着了!都怨你把我吵醒了。”
“。”
黑暗中猫儿嘟了嘟小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咕哝道:“神经病”
丑时末。
十几条人影从鹭留圩通外庄外的沟渠中爬了出来。
借着月色,毛彦荣矮着身子先四下打量一番,庄内一片沉寂。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忍着恶心拉着衣领闻了闻,小声骂了一句,“恁娘!方才那货要是再被老子遇上,老子阉了他。”
几人子时就藏在了沟渠中,却不想丑时初,竟有个没素质村民蹲在沟渠旁屙了一泡。
兜头浇了毛彦荣满头脸。
当时那场面。好家伙,那真是好家伙!
毛彦荣为了完成任务,硬挺着纹丝不动。
任凭污秽顺头流淌拉便拉了,还他娘拉稀
强忍不去回想方才画面,毛彦荣觉着头痒,挠了挠,却从头发间扣出一粒西瓜籽。
大约猜到了西瓜籽的来历,赶忙甩掉。
“走!跟老子去剁了那姓陈的!”
毛彦荣招呼一声,沿着墙根往庄子正中那座三进宅子摸了过去。
走了几步,察觉有异,回头一看,却见众喽啰离他足有三丈远,还以手掩着口鼻
“恁娘,快点跟上!”
低声喝骂一句,众喽啰们才忍着恶臭走近了些。
翻墙、摸进后宅、撬开门栓、上楼。
一路上竟出奇的顺利。
直到上了二楼。
正猫腰往卧房去的毛彦荣,余光突然发现厅内椅子上好像坐着一个人
月光蒙蒙,看不真切。
毛彦荣头皮一麻,顿住了身形。
跟在身后的喽啰猝不及防,一头拱在了毛彦荣的后背上。
不疼,只臭。
坐在椅子上那人,看出毛彦荣察觉了,张嘴打了个呵欠,吹燃了手中火折子,困倦的嘀咕了一句,“可算来了。”
火光亮起。
毛彦荣等人顿时惊慌起来,四处乱看。
陈初点燃烛火,终于认真的问了一句,“你们。是来杀我的么?”
不待毛彦荣等人回答,站在一旁的长子憨憨一笑,“好汉,对不住啊,今夜吃瓜吃多了拉的有些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