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却惊呼,“大娘子,使不得啊!”
‘使不得’自然不是说不能让女儿读书,而是猫儿抬手送了一支银簪,看起来得有一两来重,实属贵重。
猫儿却笑着拉住王氏想要拔掉圆头簪还回的手,“嫂嫂,莫客气了,我家官人长讲,进了咱鹭留圩农垦集团,便是一家人。今日与芷若初次相见,我这做婶婶的来时匆忙,没来得及准备,总也要给芷若个见面礼不是”
陈初肯把周宗发一家接来,肯定是要接纳他了,猫儿猜官人或许有千金买马骨之意,她便主动帮着把这件事做的更漂亮圆满。
但王氏却又已泪流满面,这簪子可是东家娘子自己头上戴的饰物,意义非凡。
门外的其他周家庄汉子皆露出一脸姨母笑,方才因被陈初骂了两句的窘迫,也渐渐消失。
虽然没有商量,但陈初和猫儿一严一慈,配合的天衣无缝。
熨平了几位新入员工心中的忐忑。
激动之下,王氏屈膝便要下跪虽跪礼在当下不流行,却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感谢方式。
不要怪她没骨气,动不动便跪。如两个时辰前,若王氏能以下跪换回丈夫不吃那顿毒打,她情愿跪上几天几夜。
世道多艰,王氏身无长物,能用来表达祈求、感激甚至愤怒的方式,唯有一跪。
猫儿自然不会受她这大礼,赶忙托住了王氏,却因动作太快,牵扯到了昨夜痛处,不由小脸一皱。
翠鸢也忙上前扶了王氏,猫儿这才直起身悄悄松了口气,同时环顾四下,细声细气道:“我家官人说,咱们庄子上的人,只跪天地父母。”
只叫了一天便要改名的‘画眉水榭’二进后宅。
厅内,陈初打量了略显简陋的陈设,“这里。还住的习惯么?”
“自然不习惯,所以你要赶紧帮我挣钱!我好盖大屋。”
蔡婳进屋后就抱了只暖手炉不撒手。
“怎也要等过年开春以后啊,现下寒冬腊月能种什么?”
“嘻嘻,只等你,我便要饿死了。喏,看看这个怎样?”
软绵无骨似的蔡婳靠在椅背上,忽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件抛了过来。
陈初抬手接了不由愣住竹制外壳,外面刻有花鸟浮雕,书‘玉容口脂’四字。
喂,12315么,我要举报!有人要卖假冒产品!
陈初揪开口脂盖,旋出嫣红口脂在手背上画了一道看了看。
“色泽不均匀,差评。
有颗粒物,差评。
油性不够,竟还有干粉残留,大大的差评!”
陈初把蔡婳仿造的玉容口脂批的一无是处。
蔡婳有些不乐意,却也心知陈初说的不错,不由嗔道:“我可以卖便宜些呀,小野猫那口脂用银、用铜做套,我用竹木做套,能省下一笔不小成本。”
她这话说的到不错,玉侬香妆的产品只走高端,仅是用在包装上的成本就不是一笔小钱。
若蔡婳以竹木代替银铜,的确能降低成本,去抢占猫儿还来不及顾及的中低端市场。
但她这口脂不但假冒,还是伪劣产品!
质量太差。
蔡婳却眼巴巴望着陈初,期盼道:“我不在咱桐山县售卖。小狗,你帮我出出主意,我卖去何处好一些?”
陈初拈着这支假冒伪劣口脂又瞧了瞧,真诚建议道:“你这口脂只能买去南北。”
“啊?为何只能买去南北?”蔡婳迷茫道。
“因为,东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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