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追着江若离的身影便出去了。
楚辞很想喊住他:回驿站是另外一个方向啊!
小少年孤零零地站在不属于他的房子里。
前所未有的惶恐席卷全身,若是父亲母亲真的和离,他便是没娘的孩子了吧。
晴姨这些年虽然一直试图替代母亲,但她毕竟不是啊。
况且她有自己的孩子,父亲日后会更疼弟弟吗?
想着刚刚团宝搂着那男人脖子的亲昵模样,忽然有个奇怪想法袭上脑海。
若是他也能留下,有母亲,有妹妹,有继父。
而且继父看起来人也不错……
江若离浑然不知亲生儿子正在盘算这个。
她被楚慕远气得脚底生风,不消片刻便到了云瑶的酒肆。
老远就听见团宝在大声显摆。
“当然会背,娘亲最近教了我不少诗!”
云瑶拿着串烤鸡肉逗她。
“那你背个拿手的来听听,也让那些大字不识的人长长见识。”
小姑娘爬到桌子上,胸有成竹清清嗓子,意气风发念道。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磨刀霍霍向猪羊!”
无名正喝了口酒,闻言差点喷出来。
“这是你娘教的?”
团宝摆摆手。
“当然,我还没背完。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管你如何跑,总要到碗里!”
无名憋笑憋得辛苦,生怕一开口便露馅儿,只得艰难地冲团宝挑挑大拇指。
团宝得了意,正要再来一首,余光瞥见快步而来的江若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落到椅子上乖乖坐下。
云瑶笑着打趣。
“你来的正好,你家闺女把猪羊兔安排得妥妥当当,真是绝了。”
听了个满耳的江若离笑笑,并未接茬。
“我要去都城几日,得麻烦你帮我照看两日孩子。”
无名憋笑憋得好容易顺过气,闻言登时沉了脸。
“你要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