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顺着老土崖子下山,便来到了俩鹿跟前。
徐宁蹲下瞅瞅俩头鹿的伤口,笑说:“虎子,行啊,这七枪都打要害上了。”
“诶呀,就离十六七米远,它俩从土崖子上跳下来就一头扎这了,我就跟打死靶似的,直接给它俩按这了。”
李福强拍着王虎肩膀头,“尿性,虎子,这回我兄弟两枪定死一头,你七枪干死两头,挺猛了。”
“离我二哥可差老远了,我瞅这俩鹿后腚和肋巴子都有枪眼,你跟我三哥打的吧?”
“嗯呐,没打着要害,让它俩跑了,这不送你嘴边了么。”
“哈哈……”
这是王虎头次使枪打着牲口,他此刻的兴奋劲不亚于低头捡着一沓大团结。
徐宁起身指着小爬犁,道:“虎子,去给小壶拿来。”
“诶。”王虎闻声沙楞往小爬犁走去。
李福强说:“兄弟,我上山给那头鹿拽下来。”
“我跟你去。”柴兵说。
两人迈步朝着山上奔去,而王虎也将小壶拿了过来。
这小壶说是壶,其实是桶。专门用来装花生油、豆油的,通体是塑料材质,一面印着俩字‘上海’,另一面印着‘5升’。
昨个柴良玉听说他们要上山猎鹿,就让柴锋去寻摸寻摸,有啥东西能装鹿血的东西。
柴锋就搁卖店仓房里翻出一落灰的油壶,拿回家让三嫂使抹布蹭了蹭,再将里面的油使温水冲洗干净。
“漏斗呢?”
“这!”王虎将手里的漏斗摊开。
这漏斗是搪瓷的,锥形边有个握把,通体白色。
“你接着点。”
“嗯呐。”
王虎将漏斗插在壶嘴里,放在了鹿脖子下。
徐宁握着侵刀,双臂用力往前一送,刀尖就没入鹿脖子里。
还没抽出时,鹿血就像落落尿似的滴出来,待将刀身完全抽出后,鹿血就喷到了王虎举着的漏斗里。
一头鹿血使5升壶只接了三截手指那么高,两头鹿全放完血,5升壶才接一半。
“二哥,咋接这么点呢?”
徐宁说:“死鹿体内血液循环慢,没有啥压力呗,再者这几个窟窿眼流出不少血呢。”
“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