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挖肉削骨,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几日之后,边境。
裴歌脸色极黑的看着从凤城发回来的消息,周身散发着叫刺骨的寒意,一边的流云流星根本不敢靠近,但也不敢离开,他们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主子的关注,而后将这冰冷的寒意一并的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可惜,他们似乎高估了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
裴歌双眼微眯,霸凌之气立现,“哼,好一个丁贷,他倒是十分有眼光,竟能找上她替他治伤?”
没错,他吃醋了。
明明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享受到了他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他以为自己是个冷清之人,不会思念任何东西,包括永平侯府里辛辛苦苦将他带大的祖父,可是,他却该死的想念着那个叫他咬牙的女人,若不是眼下的情况不容得他回去,否则,他早将昭南休的头给砍了直接回凤城,又何苦受这样的相思之苦?
裴歌暗暗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为何受伤的不是他呢?若是他受伤了,她会不会也如此这般的替他疗伤呢?
他好看的眼睛里竟露出一丝向往,就像是那个女人正温柔的替他上药包扎一样。
流云流星也瞧出些味儿来了,他们的主子,思春了。
不过,别个思春哪个不是茶不思饭不想,而后情书满天飞的?可是他们家主子思起春来倒是发脾气制造冷意?好特别啊。
流云壮了壮胆子说了句,“主子,若是不行,我们将二小姐弄到这里来不就成了?您不能回去,可并不代表她就不能过来啊?只要做得周祥,应该是可以瞒天过海的。”
流星奇怪的看着流云,他这是疯了吧,这都快过年了还能将人给弄来?怎么弄?当着顾府人的面来个大变活人?还是消失的那一种?
裴歌气息立时又变,用着莫明的眼神看了过去,流云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属下胡说的,主子莫怪。”
裴歌道,“你说得不错,那么,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做了,最多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本世子没有见到她,你就等着进再入昭南皇宫吧。”
说完,裴歌转身入屋,用着凤求凰的琴弹着凤求凤凰的曲子,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他身姿雅正,琴声悠扬,且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相思之情寄于琴中……
流云顿觉眼前一片黑暗,更暗自后悔为什么自己会给主子出这样的主意?他装哑巴不好吗?
“对了,那个丁贷是不是要回来了?”裴歌的声音随琴声响起,不等他们回答,他又道,“身为一军之主,他竟临阵脱逃?有违军纪,给本先锋下个追辑令,捉拿逃将丁贷。”
他的醋,可不止是相思这么简单,而且还血淋淋,极其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