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慈宁宫…
懿安皇后张鄢满脸关切的坐在床榻上,心疼的轻抚着白茯苓的后背,白茯苓低声抽泣着,周婉言也在一边轻轻的劝慰道:“玲儿,你别哭了,太过伤心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张鄢冷下脸对着跪在地上的刘宗周说道:“刘大人,你这顺天府尹当的好啊!连本宫的女儿府里都能让刺客进入,而且燕震那孩子还和皇上在前方打仗。你就是这样保护他家人的吗?”
“啊…娘娘…臣…臣惶恐!”刘宗周听到张鄢的话,吓得浑身发抖。
“惶恐?你还知道惶恐?本宫问你,一天一夜了,你顺天府尹可曾有丝毫贼人的消息?”张鄢怒道。她年轻的时候被魏忠贤和客氏联手陷害,导致失去了生育能力。自从认了白茯苓做义女后,一下子找到了天伦之乐的感觉,对于白茯苓视如己出。
自从白茯苓怀孕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张鄢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回娘娘,微臣已经加派人手搜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刘宗周连忙回道。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这顺天府尹也别当了!”张鄢厉声道。
“母后,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白茯苓轻声说道。
“哎,可怜我的苓儿,遭受如此无妄之灾。”张鄢叹了口气。
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启禀娘娘,宫外抓到一名可疑之人。”
“带上来!”张鄢立刻说道。
不一会儿,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便押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来人一身夜行衣,左腿上还插着一支羽箭,想必是被五城兵马司士兵的弓箭所伤,所以没有跑掉。
张鄢面罩寒霜,对着押解着黑衣人的锦衣卫指挥俭事马进说道:“这个是昨夜的贼人吗?”
“回娘娘,此人正是昨夜的贼人之一。”马进答道。
“你们为什么要闯入修罗伯府行凶?谁派你们来的?说!”张鄢咬着牙问道,如果不是为了知道这人背后的势力,估计张鄢这会儿已经让侍卫将此人拖出去砍了!
什么?张鄢没有权利用刑?别的后宫嫔妃可能没有,但是如果张鄢真要杀谁,崇祯还真不敢拦着!
黑衣人桀骜的看了一眼张鄢,说道:“哼!你就是朱由检小儿的嫂子吧?长得还真不赖啊,哈哈哈哈…不如随大爷到关外去享福吧!”
“放肆!”
啪!的一声,马进一刀鞘就抽在了黑衣人的腮帮子上,黑衣人一声闷哼,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马进骂道:“妈的你个朝廷鹰犬,早晚大清进关来屠光了你们!”
“你是鞑子?”张鄢眯缝着美目打量着黑衣人,吩咐道:“扯下他的头巾,本宫倒要看看他是真鞑子还是假鞑子!”
马进一使眼色,两名锦衣卫力士一把就扯下了黑衣人的头巾,长发散落,根本没有满人刮的发亮的头皮,也不见那标志性的金钱鼠尾辫,分明是个汉人无疑。
“哼!这有何用?老子是辽东汉人,大清国治下子民!大清国兵强马壮,比你们这腐朽的明国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少废话,你们为什么闯入伯爵府?”刘宗周这时也插话道。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那该死的修罗伯,处处和大清皇帝作对,大清睿亲王早晚灭了他满门!”黑衣似乎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说话越来越嚣张,紧接着看了白茯苓一眼又道:“这小娘皮,听说还怀了那燕震的种,不过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大清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啪!的一声,张鄢将手中的玉如意摔在地上,伴随着这黑衣人的笑声碎成了数段。
但下一刻,张鄢却收起了怒容,轻松的一笑说道:“壮士果然是好风骨啊,呵呵…既然如此,我大明有一个地方,最适合你这样硬骨头的汉子,本宫就遂了你的愿!马进!”
“末将在!”
“带这位壮士去诏狱,记住!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张鄢说着,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笑容。
“遵旨!”
黑衣人听到诏狱两个字后,身体还是明显的颤了一下。天下人谈诏狱色变,并非夸张的说法,据说诏狱里面的刑罚,就算是用在死人身上,死人都得跳起来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