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雀是被渴醒的,醒来时发现屋内光线很暗,四周很安静。
自己居然睡在一间陌生屋子的床上,她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勉强支撑着泛软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喉咙干得难受,急需喝水。
她看了看四周,猛然辨认出这是佛堂旁边的小屋!脑子里也渐渐回忆起之前的事:自己在擦桌子。。。。。。老毛病又犯了。。。。。。身子发烫。。。。。。秋歌来了。。。。。。陆夫人要见她……她到了这里……遇到了方其剑……
她浑身一哆嗦,赶紧低头摸了摸身上。这一摸,她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炸掉,怎么会这样——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裙子被撕得凌乱不堪,可以说是衣不蔽体了。难道?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她哆哆嗦嗦抱着身子,绝望地喃喃道:“不,不可能。。。。。。”
她追悔莫及,这才反应过来她和方其剑根本就不是巧遇!
自己当时不是想走吗?难道没走?可是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声,并且很快来到了门外。
她还来不及躲藏,只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秋歌,鹿儿和方其剑的贴身丫鬟未雪提着灯笼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阿青。
舞雀仓促中想抓身边的被子盖住身体,却发现这床上除了枕头,别无他物,她只好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缩到了床角。
“小弦?你果然在这里!”鹿儿惊道,“让我们好找。”
“倒会偷懒,外头都掌灯了。”未雪朝秋歌撇嘴哼道,“还是你提醒找找这里,谁能想到她躲在这里睡大觉。”
秋歌得意地笑了笑,将提着的灯笼往舞雀跟前凑,尖声惊叫道:“哟,你这是怎么了?”
听她这么一咋呼众人这才注意到舞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狼狈样。
舞雀羞得无地自容,头埋在胸前低得不能再低。
“找到了就好,她呀,每次旧病复发就是这样,难受地乱抓自己后就昏睡。”鹿儿坐了下来,顺手帮舞雀归拢归拢了头发,轻描淡写道,“瞧,又废了件衣裳……现在好些了吧?”
舞雀点点头,眼泪滴下来。
“还好是生病。”秋歌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欺负了呢。”
“可不。”阿青微笑着说道,“想是陆夫人和世子见你病得厉害就把你就近安顿在这里了,也好,睡一觉有助于恢复。”
“世子也曾来过?”秋歌吃惊道。
舞雀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虚弱地摇了摇头道:“不曾。”
“可我明明见到他……”阿青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人各有志……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鹿儿,你好好陪陪她。”说完拉着秋歌和未雪就要走。
未雪见状不禁疑窦丛生,不太情愿地被阿青拉了出去。
“阿青你真见到世子了?”出了门,未雪忍不住问道。
“哎呀,不说这事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世子是只猫,见到点腥就上,哪成想这些个贱人就想尽各种法子往上凑。这不,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送上门还装腔作势!哼,以为我们是傻瓜呢!呸!”未雪边走边骂骂咧咧,“不会便宜了她去。”
“世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最好少管。”秋歌道。
阿青走在她俩身后,脸色苍白,牙齿都要被咬碎了。
鹿儿看着她们三个走远,气得把门关上后快步来到床前坐下,神色凝重地看着舞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舞雀再也忍不住,扑到鹿儿怀中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