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在一旁,她相信老头子有分寸。
“娇娇大了,而且我看扶砚这小子人也不错。”
“爹的意思是?”
江毅白了他一眼:“管那么多做什么?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老了,只能顺水推舟。”
“爹说的是。”
江淮想着那苏扶砚的年纪心里怎么也不得劲。
一直到回房了还在郁闷。
“夫君别想这么多了,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会疼人。”
江夫人看得开。
那首辅年少有为,身边也没什么同房妾室,倒是也合适。
他们娇娇平日里娇惯长大倒也不错。
“不是,你忘记了吗?娇娇还有一个未婚夫。”
这才是让他疼痛的点。
“啊?”
江夫人脑子一愣。
“从前父亲和我去外面吃酒和文昌伯提过一嘴,那时说要是你肚子里的女儿就两家结亲,不是就还是好兄弟。”
江夫人一拍脑子:“这我倒是忘了,可是我看爹今日的态度怕也没有放心上,怕是当做玩笑话了吧?”
江淮摇摇头,目光有些凝重:“文昌伯每年送的礼都不轻,前些年在长安的时候也是经常来府上走动,这些年虽然不在长安但是东西每逢佳节的时候都会送来,怕是对这门亲事上心了。”
江夫人苦恼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也罢,两家也没有交换庚帖,信物,只是口头说过,说作数也作数,说作废也能作废,看孩子们自己决定吧。”
江淮揉捏眉心,暂且不去想。
“老爷累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好。”
江夫人替江淮宽衣解带。
。。。。。。
江婧凝走在苏扶砚的身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首辅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江婧凝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率先开口。
苏扶砚看着眼前之人,原本已经到了喉咙处的话却又被生生地咽了回去:“平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出出门处理些公事罢了,闲暇之余会下下棋、品品茶。”
这。。。。。。
江婧凝不禁暗自感叹道,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适合养老了。
想来也是,长安作为帝国的都城,有着数不清的新奇玩意儿和娱乐活动,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显得如此沉稳内敛,仿佛对那些都毫无兴趣一般。
真是令人难以理解,明明还如此年轻,怎么就过上这种老年人般的生活呢?难道真有这般无趣之人不成?
苏扶砚抿唇:“你呢,闲暇时做什么?”
“我啊?”
江婧凝眼波流转,带着狡黠:“我什么都会一点,只要是长安盛行的,我都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