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景收回手,“纪叔不好说的。老爷子身体欠恙,听到不该听的,出什么事,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看得人反胃。
“婚约依旧作数,小未婚妻。”
秦驰温向前一步,游刃有余的男声,打断了顾文景单方面的宣言。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文景?”
郁项笑着叫他的名,端着一杯红酒,加入谈话。
“怎么不问问我,如何被勾搭的?”
纪还:“……”
“小姑娘想跟你退婚,正常。”郁项呷一口红酒,眸色沉沉,“你大人家十岁,代沟比亚马逊海沟大。”
顿了顿,“叙旧的话,我正好有空,而且,蛮多话对你说的。”
顾文景:“……我们自家人的事,你插什么嘴?”
“别这样。”郁项耸肩,“谁和谁一家人,还很难说。你知道的,我有一个蠢弟弟,假如他愿意入赘。我跟小纪妹妹,还有亲戚做。啊,你想做小的,那我没意见。做大的不行,我弟弟都入赘了,你让让他。”
忍无可忍,顾文景沉声道,“郁项,识趣点,滚。”
郁项睨他,“咱俩认识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识趣过?”
“……”
“那么急着攀上纪家。”郁项笑,“是嫌你手上的股票不够绿,还是觉得,顾文武在局子待得不够舒服?”
他毫无顾忌地戳破鲜为人知的腌臜事,顾文景额头的青筋跳动,“你又干净到哪去呢?”
“我是不干净珩衍干净呀。脑袋都是干净的,入赘不正好,差是差了点。好在年轻听话,没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纪还听得面无表情,大郁哥还蛮会打嘴炮的。难怪床上那么骚。
化不开的黑墨,在顾文景眼中翻涌,他看她的表情,幽深中带着点控诉,仿佛她给他带了一顶天大绿帽。
“纪还,你好大的本事。”
被点名的纪还:“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被勾搭上的那位,见缝插针,“你硬要这么觉得,你就觉得吧,我不解释。”
纪还:?
不是,你搅屎棍啊哥?
“很好!”顾文景撂下一句,离去的声响,比摔门更吵。
存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