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一听这话,七手八脚地上前将裴氏抬回到坐椅上,然后便抬着她往她的院子去了。
“你们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你们反了天了!”
裴氏见状急得不行,在坐椅上就闹腾起来,可底下的婆子脚下的速度快,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下坐椅。
几个婆子仿佛没听到裴氏的叫喊声似的,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侯爷走之前可特意交待了,让她们一定要看好老夫人,不能让她作妖。
上次她们陪着老夫人去抓奸那次,已经是失职了,这次她们可不能再让老夫人闹腾了,更不能再因为老夫人得罪夫人了。
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如今侯爷的心思全在夫人身上。
上次夫人生病,侯爷竟敢不顾皇上的旨意,偷偷回来看望夫人,其对夫人的心思可见一斑。
所以她们可绝不能再得罪夫人了,得罪夫人便是得罪侯爷!
这边裴氏被几个婆子送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杜文康他们也被侍卫们请到了府外。
尤其是裴玉珠,侍卫们丢她的时候可没收什么力,谁让她嘴这么贱,一口一个狗奴才的叫他们逐月大人,活该被丢!
“哎呦!”裴玉珠重重摔到地上,便坐在地上哀嚎起来:“这些杀千刀的,大家快来看啊,靖恩侯府的人谋财害命啦!”
逐月可没功夫理她,将人请到外头,便带着人回府了。
怕他们再进来闹事,还让门房直接把大门给关了。
等到大门关了,赵清淽才嫌弃地扫一眼裴玉珠:“行了,别嚎了,丢人现眼!”
赵清淽一甩衣袖,便上了杜府的马车。
今日没能拿回自己的嫁妆,反而还沾了一身骚,真是亏大了。
裴玉珠见赵清淽这样的态度,顿时便气得不行,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到赵清淽的马车前,“唰”地一下撩开她的车帘:“赵清淽,宁言初今日这一出是你指使的吧,你是不是跟裴氏告状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裴氏了吧!”
最后一句,裴玉珠因为着急,陡然拔高了声音。
她现在是彻底想明白了,今日宁言初弄那一出糕点装珠宝的戏码,不就是要引她去她的房间,好把她调走,让裴氏能有机会跟赵清淽说体己话嘛!
所以今日这事必定是赵清淽指使宁言初的,害她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赵清淽这贱人!
旁边的杜文康也紧蹙眉头地看向赵清淽。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根本没喝醉,一定是裴氏和赵清淽给他下了什么药。
在他昏睡期间,赵清淽跟裴氏肯定是独处了,两人必定是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该不会赵清淽真的跟裴氏告状了吧。
赵清淽坐在马车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外面发疯的裴玉珠:“你喊啊!喊得再大声些啊!也让大家听听,你这个杜府主母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还有你们杜府这一家子都是什么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