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清是宁言初,顿时吓得收起兵器,躬身行礼:“参见夫人。”宁言初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就要进书房,却再次被侍卫拦住。宁言初立刻瞪眼,侍卫们忌惮宁言初,却也不敢让步:“夫人,侯爷有令,任何人不都得进他的书房。”宁言初同样寸步不让:“若是我今日一定要进呢!”侍卫们被宁言初这架势吓到了,齐齐跪到地上:“请夫人莫要为难属下。”宁言初看了他们一眼,执意进了院子。“夫人!”侍卫们大惊,急忙又要去阻止。梨儿和钟嬷嬷见状,也立刻护到宁言初身前。眼看双方就要起冲突,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夫人。”宁言初抬眸,便见逐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宁言初蹙眉:“你没跟着侯爷去北地?”踏日和逐月不是一向跟赵清浔形影不离吗?这次逐月竟然没跟着赵清浔离开?逐月走到宁言初面前躬身道:“有踏日跟着去就够了,侯爷将属下留下保护夫人了。”以前侯爷心中无所牵挂,他自然是无时无刻都跟着侯爷,可如今侯爷心中惦记着夫人,便留他守护夫人了。其实侯爷派了金卫守护夫人,也用不上他,不过金卫到底不方便现身,所以侯爷才留他在京都,以防万一。还好他留下了,否则今日夫人若是硬闯侯爷的书房,必定要出大事!既然逐月在,宁言初也就不硬闯了,直接对他道:“你来的正好,我要进书房。”逐月蹙眉,看了眼跪了一地的侍卫,再看宁言初态度强硬,逐月沉默了。看来夫人是铁了心要进侯爷的书房了?最关键的是如今侯爷这般重视夫人,夫人他们还真是得罪不起!虽然不知道夫人要进侯爷书房的目的,可逐月还是妥协了:“请夫人跟属下来。”宁言初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逐月这么轻易就让她进赵清浔的书房了。她松下一口气,立刻跟着逐月进了书房。既然进来了,宁言初也没客气,直接开始找赵清浔的账簿了。看宁言初到处翻找,逐月不动声色地挡在书架前问道:“夫人要找什么,侯爷的东西属下都知道,属下帮您找。”宁言初抬眸,见逐月一脸真诚,宁言初也信他:“你家侯爷的账簿。”逐月闻言明显一愣,蹙眉道:“夫人是想要侯爷私产的账簿。”“是。”宁言初也不跟逐月来虚的:“我有事,想要借用一下他的账簿。”逐月看着宁言初今日势在必得的模样,纠结了下,还是过去到书桌旁的抽屉里捧出一个匣子,交给宁言初:“这是侯爷产业近半年来的账簿。”宁言初打开匣子看了一眼,见里头的确是赵清浔的账簿,这才让梨儿接了过来。“账簿我要借用,等明日送来。”逐月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呢:“夫人您随意,侯爷说了,他不在,这侯府便是您做主,侯府上下都要听您的。”逐月的这两句话说得宁言初那一肚子的气,稍稍消散了一些。这件事最好别跟赵清浔有关系,否则就算现在赵清浔再怎么对她示好,她都绝不原谅他!宁言初一句话没说,便带着梨儿和钟嬷嬷离开了。逐月蹙眉目送宁言初走远,便立刻将金卫叫了出来:“守好夫人,弄清楚她为何要侯爷的账簿。”“是。”金卫应声,悄声消失了。金卫一走,逐月又立刻到书桌前,快速写下一封信,飞鸽传了出去。夫人突然这么急得要来找侯爷的账簿,还如此势在必得,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未免出大事,他还是得给侯爷去封信才好。侯爷今日才离京,还没走远,应该很快就能收到他的信,给他指令的。这边,逐月给赵清浔传信。那边,宁言初一回景玉苑,便立刻让钟嬷嬷开始查赵清浔的账簿了。钟嬷嬷也知道宁言初这账簿拿回来有多不容易,立刻认真看了起来。赵清浔的账簿做得十分平整,钟嬷嬷花了一个多时辰了,依旧没能在账簿上看出什么来。最后,钟嬷嬷无奈地朝宁言初摇了摇头:“从账簿来看,账面十分平整,没有任何问题。”宁言初蹙眉:“连你都看不出来吗?”钟嬷嬷无奈道:“侯爷将账面做得十分平整,就是宫中的算师来了,也不会查出账目有什么问题的。”宁言初闻言反倒是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这侯府公中的账簿就不是他的手笔了。”赵清浔的能力她是知道的,他若是出手,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抓到把柄的。就好像现在这样,连钟嬷嬷这样的账目高手,都看不出他的账簿有什么问题,如果是他做的,那侯府公中的账簿,绝不会那般粗糙,也不会让她查出端倪的。这足以证明,侯府公中的账簿并非是赵清浔的意思,可赵清浔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还有待查证。他是完全不知情,还是明明之情,却并不想插手!钟嬷嬷明白了宁言初的意思,又蹙眉道:“虽然侯爷的账簿从账面来看,看不出任何问题,可刚刚老奴看过侯爷的那些私产了,很多都是酒楼,银楼,布庄这样的热门生意,照理应该都很能赚钱的,应该不至于每一样都在亏钱才对!”每个铺子都入不敷出,月月亏损,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更何况侯爷的这些铺子还都是热门生意,她实在不明白怎么能做到每一个铺子都亏损的。“会不会是也有人在侯爷的账簿上动了什么手脚?”钟嬷嬷想到一种可能。“不可能。”宁言初想也没想地便推翻了这种可能性:“在靖恩侯府,没人敢在赵清浔头上动土,赵清浔也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能爬到他头上动手脚!”以赵清浔的能力,这种可能性想都不用想,绝无可能!“那是怎么回事?”钟嬷嬷实在是想不明白。宁言初冷厉地眯了眯眼:“是不是真的月月在亏损?等明日我们去瞧过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