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些人生来,就好像有一种使命感。释然大师,生来就在劝人为善,又好像在寻找天下大道。他的行为,一般人弄不清,所以,你称他为奇人,恰如其分。”
世玉说:“佛教主张无生,认为现实对一切来说都是苦海。对现实,人们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忍受。人们必须放弃各种欲望,把寄托希望到来世。【1】【6】【6】【小】【说】
道教主张以生为真实,追求延年养生。所以,我认为佛教与道教最主要的区别就是对待生与死的态度。”
我点点头,说:“所以,佛道不能同修。这也是释然峰不愿在太乙观过夜的原因。他要走,我不留。这是尊重他。”
聊了一会,我再一次叮嘱世玉,看好观,防好火。然后开车下山。
甘草,干姜。这个方子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一时半刻没有想通。
回到旭日,陈总把我叫去。我把太乙观年前年后的安排,何人值班,注意防火等等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笑道:“你做事很周密,这个我放心。”
然后,我又说了慕容峰事情。他对慕容峰也有所闻,沉吟半晌才说道:“你婉拒他的钱,高风亮节。我心里清楚,如果他以后问起,你说权股比较复杂,非我陈某一个人能做主。”
我点点头。
陈总说:“公司也没有什么事了。该发放的物资,明天要春伢子给你送到家里。你好好休息吧。”
从陈总那儿出来,我到房间里整理了一下,把应该带回去的物品拾缀一遍。叫春伢子帮我搬下楼,送到家里。
车子就叫春伢子开回公司。
于是,我开启休假模式。
我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两件事。一是去邓总那儿看了别墅。师父说知道了。
第二件事,就是说了释延峰突然来访,又匆匆离去。
师父说:“他是个奇人,每到关键时刻,他就出现一次。既然已经走了,你也不必念着他。”
本想好好休息几天,一个电话打破了我的宁静。
史厅想和我见面。
我的爷爷加奶奶,我来上州一年多,他没和我联系过,这个时候,约我见面是什么意思呢?
我还是答应下来。
史厅约我到“风起”见面。
我从没去过这个叫“风起”的茶馆。史厅发了一个位置过来,我在地图上查了一下,离我家并不远。我决定走路过去。
走了半个小时,到了。我抬头望了一眼,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三楼的窗户上贴着“风起”两个字。
连“茶馆”二字都没有。类似于特工接头的一个地点而已。
我沿着楼梯爬上去。原来是一个套间,敲开门,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问:“你找?”
“史厅。”
他放了我进去,带我到一扇关着的门,推开门道:“史厅,你的客人。”
史厅从沙发上一弹就坐起来。然后再站起来和我握手。
他瘦了,黑了,精神状态不好。
我只和他微笑着握了握手,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送来两杯茶,顺手把门关紧。
史厅摇了摇头,说:“万老师,真不好意思,你来了上州,我没和你联系。”
我说:“你忙,我知道。”
他又摇了摇头,说:“我不忙,现在管工会。只是,身体不太好,心情也不太好。跟很多朋友都疏于联系。”
不用说,史厅失势,他不是身体不好,主要是心情不好。这种时候,我不能主动问。只能让他主动说。
我只喝茶,然后陪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