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坤撑着脑袋,眼神中尽是冷意:“朕倒是要问问你,究竟是什么证据,便能证明他的酒是私自酿造的?”
“又是谁在外边班门弄斧,说那些新鲜蔬菜种出来违背天理,会遭天谴,吃了会中毒?”
赵无极哑口无言,咋还有这种问题,他没想过应对之言啊!
于是,一时半会竟是街霸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陈昊赶忙道:“父皇,憨子所言所行都不合常理,为人猜忌胡言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私自酿酒绝对是事实,他的酒在整个京都独一无二,若非斯自酿造,有怎可凭空变出?”
公孙胜微微咬牙,看哪里听不出,乾坤言语中,多有偏袒夏成安的意思。
凭什么啊?
他明明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到处惹是生非,人人称之废物的憨子。
而这样的人,却偏偏受得万千青睐,甚至还定了一门极好的婚事。
他心中日夜所求,却败给一个夏成安。
公孙胜微微蜷缩拳头,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硬着头皮请命道:“陛下,就连夏成安自己也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承认一切。”
“他行径恶劣,在整个京城掀起不少风浪,还请陛下严惩,否则难平百姓之怨!”
他将脑袋磕的死死的。
林盛索性也豁出去了,附和道:“夏成安德行有失,触犯国法,还请陛下惩戒,以儆效尤!”
他俩都表示了,自己若是不跟着一起,那岂不是显得很不合群?
朱有为也只能懦弱的将头压低了一分:“还请陛下严惩。”
“好啊,你们身为太子伴读心,倒是一心连到一块。”
陈坤点着脑袋,因可火星子已经溢出眼眶。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下了时间,每一步沉重如山,走在地上虽悄然无声,却又足以震慑千里。
即使未曾抬头,却也能感受那种强大的压迫感正层层逼近,恨不得将他们直接吞没。
赵无极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是怎么个事儿?
不是叫他来确认夏成安的罪行,可剧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预料。
“你们说夏成安违背国法,私自酿酒?”
“呵!你们以为朕没喝过那种酒?”
“他的酒确实和市面上有些出入,却是正儿八经用那些市面上的酒,经过二次加工所酿造出来的新品,因并非用粮食所酿成。”
“你们口口声声说他酿酒,罪证确凿,可又如何能证明,那酒就是用粮食酿造的?”
“果子也能酿酒,酒也能进行二次酿造,你们说他私自酿酒是什么凭据!”
陈坤的脚步在他们面前来回徘徊,早已将几个人吓得心惊胆战。
可更为惊讶的是,陈坤居然喝过夏成安酿的酒。
夏成安的酒也不过在前两天私房菜馆开业的时候才闻名整个京城的,他怎么会有时间去喝?
还是说……那些酒一早就有了。
几个人被质问的哑口无言,陈坤却不依不饶:
“还有,冬季种蔬菜会引来天谴,会中毒?”
“你们每天在皇宫里吃的蔬菜是哪里来的,心里没数?”
“你们身体吃出毛病了?以前冬日无蔬菜,照样是风寒,霜雪,干旱,洪水。”
“大炎在进步,而你们却要成为大炎前进的枷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