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拔出佩剑,鲜血涌出,刘裕简单的包扎处理,便说道:“父王,儿子之所以请求解释,是因为晚上的这场戏,在儿子看来,至少有四点漏洞,可以证明儿子是被冤枉的。这是污蔑,是母妃的陷害。”
康王妃道:“事实俱在,谁冤枉你?”
刘宣看了康王妃一眼,淡淡道:“我还没说,母妃急什么呢?”
刘赫看着肩膀染血的刘宣,转眼瞪了康王妃一眼,示意康王妃不准插嘴,吩咐道:“宣儿,你说。”
“是!”
刘宣点了点头,道:“第一,母妃派人请儿子来时,事先没说是什么事情。来了后,母妃说是为了商量儿子继承世子后的庆贺事宜。”
“屋子中的案桌上,摆上了酒水,虽说是商量,实则是家宴。”
“明知父王会来,儿子会在这种场合对母妃不轨吗?”。
刘宣说话,看了康王妃一眼。
这么简单的道理,稍微一想就能明白的。
康王妃闻言,身体一震,脸上流露出一抹担忧神色。
刘赫眼眸眯起,道:“继续说。”
刘宣继续道:“既然是家宴,父王和儿子都在,这样的场合,怎么能缺了二弟呢?可是屋子中的布置,只有儿子和父王两人,这也不合理。这样的场合,儿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来啊,何况儿子并未饮酒,脑子很清醒。”
康王妃哼了声,反击道:“你二弟大病未愈,还在修养中。他不在,很正常。至于你的胆量如何,都无法掩盖,你犯下了禽兽不如的大错。”
刘赫没有搭理康王妃,道:“宣儿,第一个理由尚可,但很勉强。”
刘宣继续道:“第二,父王进入屋子中,丫鬟还在。”
“有丫鬟在场的情况下,儿子敢乱来吗?假设儿子要对母妃意图不轨,肯定会先把丫鬟支走,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有所动作。”
“偏偏,丫鬟在屋子中。”
“尤其是,丫鬟不是儿子的人,儿子怎么可能留下他呢?”
刘宣眼神锐利,道:“父王,这是第二个理由。”
康王妃很是不屑,再一次反驳道:“刘宣,你就强词夺理吧。分明是你猴急之下,连丫鬟都威胁了。丫鬟担心我的安全,才不敢言语。”
刘赫有自己的判断,他看了康王妃一眼,道:“宣儿,继续说。”
此话一出,康王妃心中凉了半截。
情况很不妙,刘赫不相信她,否则不会让刘宣继续的。
刘宣心中知道事情往好的发展,继续道:“第三,儿子这次来母妃的院子,没有带随从。如果儿子要对母妃行凶,至少在院子外面,会安排一个人放哨站岗。”
“一旦有人来了,侍从会提前通知,不至于被抓个现行。”
“最重要的是,大门还是敞开的。”
刘宣自嘲一笑,说道:“儿子是得有多蠢啊,才会打开门对母妃意图不轨?一个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儿子自认还有点智慧,做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防备呢?”
“这,根本就是母妃演的一场戏。”
刘宣说道:“常识问题,父王英明神武,自然能明白。”
刘赫听了第三点理由,微微颔首。设身处地的考虑,如果刘宣真的要动手,就不会留下这么多的破绽。他的心沉了下去,看向康王妃的眼神,多了凌厉神色。
挑拨父子关系,污蔑刘宣。
这样的人,还是他印象中的慈母吗?
康王妃强自道:“刘宣,你瞎编吧,你的话都是谎言。”
刘宣没搭理康王妃,继续道:“第四,酒的问题。儿子一进入屋子坐下,母妃就向儿子敬酒。父王要来,自然是父王为主,母妃一上来就敬酒,这合适吗?合理吗?”。
“显然,是不合适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