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也不想活了呀。可是,我还得给女儿烧头七,我还想要给女儿烧周年。
我原本想着,等到一年之后。我给女儿烧完周年之后。女儿在阴曹地府有了钱。我也不活了,我要去找她。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到了我那个死了整整18年的丈夫。
我丈夫特别真切的对我说。说我女儿有难说,我们的闺女正在遭罪呢,让我想办法救闺女。
还说一定要让我来商业街最左边的这个算命馆,让我来找这里的老板。说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救我闺女。
我不知道这个梦是真是假。我就是觉得,这个梦太真切了。所以老板今天我来找你,我求求你,你跟我说道说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女儿是不是在阴间过得不太平啊?”
周桂香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清楚了自己的遭遇。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也属实可怜。年纪轻轻死了丈夫。人到暮年又死了唯一的女儿。
哎!还有那个叫夏芬的女孩子。花一样的年纪,遇人不淑。大了肚子,男人还不负责。
可是,一个已经死去整整三个月的人。会遭遇什么磨难呢?
我询问周桂香。
“大姨,那你女儿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按照她的遗言,捐献了吗?”
周桂香重重的点头。
“没错!捐了。连带着那个已经7个月的胎儿,都给捐了。没捐给其他地方,就捐给了咱们黑水市的医学院。
说实话,我也不想把女儿的遗体给捐送。我舍不得,我心疼。
可是这是我闺女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是我闺女此生最后的愿望。我一个当妈的,必须要替我的女儿给实现。”
听完周桂香说的这些。忽然间,我的脑海里涌现了一件事。
秦朗案子里,出现了那个大体老师,那个被摆在供坛上的蛊。
周思雨怎么会莫名其妙弄出那个标本呢?那种东西可是不好搞的呀。除非,那个东西来自于她经常接触的地方。
周思雨是医学院的学生。如果是那里面的物件,被周思雨给偷了出来……
想到此处,我瞬间心里一惊。
我先安抚了一下周桂香的情绪,然后立刻给陈淑文打电话。
前前后后。我打了三四次,过了十几分钟,陈淑文才接听电话。
陈淑文在电话那头特别小声的跟我说。
“文昌有什么事吗?我们这边正在上课呢。我这是偷偷跑到厕所里给你回的电话。”
我询问陈淑文。
“淑文,我想问问你。你们学校最近这几个月有没有丢大体老师?我指的,是那种几个月的胚胎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