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法会的举办时间,并不频密,事实上,这项盛会的间隔时间相当之长。
每一次举办,都间隔至少三百年!
为何?
原因无他,只因永恒位面太过辽阔,哪怕是整个位面最最顶尖的强者,想要聚集一次也是极其费时费力的事情。
这便注定了这种盛会,不可能频繁举办。
曾经有人觉得,三百年的底线过高,建议改为一百年。
这个提议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但在后续的推演过程中,却发现实施难度极大,甚至不存在全面的可行性。
因为若以百年计,哪怕是永恒境后期甚至某些巅峰级别的强者,也需提前很长时间从所在之地出发,赶至集会的地点。
只有极少数拥有超强底蕴的势力,以及极极少数拥有超强遁行之能的永恒境巅峰大能,才有可能应对得了如此密集的巅峰聚会。
其他绝大多数永恒境后期以下的武者,若想参与这种百年一度的集会,在此期大把的时间都将无法安心修炼。
经过反复的扮演和权衡,三百年一度的会期最终还是被保留下来,甚至经常还被拉长到五百年甚至一千年的时间跨度!
“能跟万阳宗一同出入的绝不会是寻常势力,但那些人,皆不知晓对方的身份,可见那人,必定来自某个极其遥远的星域,出自某个陌生的界面!”
“没错!其能以有限的境界前来参加这种位面之内的巅峰聚会,除了已经证明的实力之外,必定还拥有强大的遁行之术!”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这么多道友,这么多势力,难道就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吗?”
这是最近十天以来,陆续抵达玉鼎座一带的所有势力和散修的共同疑问。
在此期间,不是没有人想要出手试探,亦非没有人对那几个绝色女子生出觊觎之心,但因为万阳宗的前车之鉴,无人敢轻举妄动。
加之姜天一直在毫不遮掩地祭炼法宝,让人不敢去轻易打扰。
但众人的好奇心,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
当“法则之鞭”祭炼完成之后,终于有人忍耐不住了!“冒昧打扰阁下,在下夺飞青,来自青桑星域,乃是青雨界沧青宗长老,近日听闻阁下惊人之举,不禁生出好奇、结交之心,敢问道友尊姓大名,来自何方,师从
哪位前辈大能?”
夺飞青一身修为达到永恒境巅峰,但在姜天面前却并不敢托大,一番话说得无比恭敬客气,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而在夺飞青旁边,还有上百艘飞舟、千余名武者聚集。
那些人有些身穿统一服饰,来自同一势力,更多则是服饰各异的散修强者。
姜天本不想理会这些人,这与对方的身份、来历和修为强弱无关。
他来到九玄星域玉鼎座这边,是来参加万界法会的,并且在法则期间,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愿分心,亦无心与这些陌生人和势力交游。
因为万界法会对他来说,只是一块跳板,或者说一座山峰。
他攀上这座山峰的目的,是要眺望更高处的风景,并不会在此羁绊。
但夺飞青这般礼数十足,他倒也不好过于轻慢。
“夺道友客气了,在下姜天,无门无派,来自遥远陌生的地方,亦无固定的星域立足存身。”
“这……”夺飞青愣住了。
这个自称姜天的年轻人,竟然说自己“无门无派”,甚至连个固定立足存身的星域都没有,显然是有意隐藏真实背景。
无门无派可以理解,说白了就是散修一介。
但若说连个固定的立足存身的星域都无,那就太夸张了!
试想, 永恒位面虽然辽阔,孕育出的武者虽然难以计数,但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来自。
这位姜道友当然也不会例外,如此这般回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不愿透露太多,或许是生性淡漠,或许是有某种顾虑。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好再反复追问。
“咳,是夺某唐突了,若有冒犯,还请姜道友多多包涵。”他拱手致歉。
姜天淡淡摆手,道:“不知夺道友有何贵干?”“咳,是这样。”夺飞青面带笑容,肃然道:“我所在的沧青宗,宗主励精图治、门人上下一心,全员致力修行,气氛极度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