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姜汉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看上去很委屈:“那大哥我根本不认识!我一到家他就从里面冲出来了,看见我就要杀我啊,还拿着刀,对!刀是他拿的!我是正当防卫,我抢下来的,各位警察大哥我真不是杀人犯!你们好好查查啊。”
“你说你正当防卫,那你跑什么?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在你姑姑家躲着,这没错吧?不心虚你躲什么!”
“我,我当时就慌了啊,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看那么多血我就怕……”
不是假话。这是杜远山的判断。
死者张连海2号晚上七点钟外出,喝完酒后从朋友处回家,等到离开朋友视线后失踪。
姜汉在6号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死者张连海提着刀冲自己跑过来,然后就相互厮杀,最终死者倒地。
那这中间的四天,莫非死者一直在哪所宅子?
根据之前的疑点以及现在的证词,不得不假定,施暴虐待的和最终杀害的人,是两个。
2号当晚,施暴者埋伏在死者家门口,在死者脱离朋友最后的视线后出现,根据死者当时的状态,酒后烂醉如泥,很轻易就能把他放倒,然后用绳子将其捆绑,后拖到姜汉家里,而这个前提是,此人有力量,且知道姜汉这几日不在家!
然后为了将此事嫁祸给姜汉,施暴者先是将死者捆绑在椅子上,然后戴上黄色假发和口罩遮挡面部,为了伪装成姜汉,然后等死者醒了对其进行施暴虐待,而死者由于脸部肿胀严重,只能看清对方是黄头发,便记住了这个特征。
随后的四天里,施暴者每天施暴,却都没有痛下杀手,直到最后一天,施暴者知道姜汉要回来了,于是偷偷把绳子松到可以挣脱开的程度。等到死者醒过来看见刚回来的姜汉以为又要施暴于是奋力挣脱,挣脱开后暴起反抗,两人冲突之下,身受虐待的死者没有敌过姜汉。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生物痕迹,也就是说明施暴者没有住在那座废宅,而且似乎每天晚上都去施暴,那么最大嫌疑只能是本村人。”杜远山喃喃自语道。
烟熄了,杜远山又掏出那个烟盒,里面已经没烟了。
不得不怀疑你了。
“师父没烟了呀,我去买。”小刘识相地凑过来。
“先等等,我昨天让你测试的两种毛发,对比结果出来了吗,DNA信息一致吗?”
“哦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拜托过加急来着,我找找…”
“没有就算了,先去买烟吧…”
“找到了,我就记得送过来了的,报告好啦师父,结果的话,是一致。”
“一致?拿过来我看看,你去买烟吧。”
“师父这两种都不是从姜汉身上提取的有效生物信息,要不再等等?”
“不用,你去吧。”
杜远山看着手里的报告陷入了沉思。此刻这份报告上的两种毛发跟姜汉的生物信息是否一致,已经不重要了。所谓的两种毛发,一份是死者衣服上的,另一份,是张奇帽子上看到的那根。
杜远山感觉很累,颈椎酸酸的,回头跟其他警员打了个招呼,于是便回家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