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周彦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声音都隐约带上了威胁,“枝儿!”
沈栖枝的眼眶都红了,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刚刚碰到酒壶,就被容鸿裹住了手,将酒壶拿了起来。
“鸿公子!”沈栖枝慌张了起来,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容鸿的手。
她看向一旁的周彦安,想要求救,可周彦安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只盯着那跳舞的舞姬,一副沉迷的模样。
“是在下唐突了三皇子妃,这便向三皇子妃赔罪。”
容鸿就着沈栖枝的手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仰头而尽,随后就端起另一杯,一手挡在沈栖枝的身后,另一手端起酒杯就往她嘴里倒。
沈栖枝想要躲开,可背后是容鸿的大手,她动弹不得,几乎是被容鸿揽在怀里灌下了一杯酒。
直到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容鸿这才松开手,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笑着道,“没想到三皇子妃的酒量这么差,是在下的不是了。”
周彦安好似这会儿才回过神一般,转头嫌弃的看了沈栖枝一眼,冲着容鸿抱歉的一笑,“平日都是本宫太宠她了,才会这样。”
沈栖枝不明白,这为鸿公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富商,能让周彦安这么用心的接待,甚至连她这个正妃都要伺候对方。
见沈栖枝没什么反应,周彦安皱着眉头,“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鸿公子赔罪!”
“倒也不必这么难为三皇子妃了。”容鸿脸上挂着温润的笑,看向沈栖枝的时候,让她一阵恍惚,有种这人是端方君子的错觉。
就在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容鸿又开口了,“三皇子妃自罚三杯便是了。”
沈栖枝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周彦安是不会帮自己的。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喝,容鸿却是拦了下来,将小酒杯换成了茶杯,笑意温和的看着沈栖枝,“三皇子妃,若是罚酒,还是用这个杯子,有诚意一些。”
沈栖枝也不辩驳,拿起一旁的酒壶,当真倒了满满三杯,一杯接一杯的灌下……
她以前也不曾这样喝过酒,回到住处就吐的天昏地暗,头疼的要命。
“琴如,琴如!”
沈栖枝喊了好几声,也不见琴如的身影,她自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衣裳都没换,就这么斜靠在床上睡了过去,嘴里还时不时的嘟囔几句。
“我要喝水……”
“我的头好痛……”
这一晚,沈栖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直到天光大亮,她才在满室的酒臭味中清醒过来。
揉着疼的快要裂开的头,她又喊了起来,“琴如,琴如?人呢?人呢!”
等了许久,琴如才姗姗来迟,“娘娘,奴婢来了。”
她刚出声,沈栖枝就拿起枕头朝她砸了过去,“你干什么去了!昨夜本妃喊你半天,你去哪儿了?!”
琴如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她这副样子,沈栖枝心中警铃大作,她猛的一拍床沿,“说!昨夜到底去哪儿了!”
琴如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奴婢,奴婢昨夜……”
“她昨夜在伺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