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咬牙切齿的说:“为了你们的婚事,家里现在已经拿不出一分钱了。
你先拿出来一半彩礼,把这件事应付过去,我后面再给你补上。”
姚红娟很有分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这意思,她知道自己今天不出点血是不可能了,不过她也不是任人搓扁的。
“那爸给我写个字据吧!我怕你们以后忘了。”姚红娟皮笑肉不笑的说。
严父严厉的看向严向东:“向东?”
他期盼儿子能说句话,阻止儿媳妇儿这个无理的要求,毕竟他们彩礼都是家里给的,拿去用一下还得写字据,太过分了。
但严向东眼睛盯着地面不接招,神游天外。
严父气笑了:“好哇,好哇,我生的好儿子,吸干父母和姐姐的血,还要我这个当爹的给你们写字据!”
严母也心凉半截,突然为自己的未来堪忧,这样的儿子能防老吗!
最后严父没办法,还是给写了字据,承诺今天拿走了他们的哪一件彩礼,以后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还回来。
当父母当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姚红娟把字据收好,其实这彩礼她是一件也舍不得还回去的,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扯皮,严家人可就不像之前那样好说话了。
之前还没嫁过来,可以用孩子,用严向东的未来威胁严家,现在夫妻关系已成既定事实,也威胁不到人家了,如果她坚持不给,严家人对她有意见,日子也不痛快。
好歹还拿到一张字据,总之她一定会慢慢抠回来的。
严母去厨房做饭,眼不见为净。
严父整理好仪态,打开门让刘桂芳进来。
刘桂芳见他们松口,得意的抿嘴一笑,怀玉这个法子还真是有用呢,这不就妥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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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表示自己可以还她一半的彩礼,这是最后的让步,不然没得谈。
刘桂芳走之前跟家里商量过了,至少得要一半的彩礼回来,现在其实已经达到了她的预期。
但是她肯定不满足于这样。
“你们最多留下收音机,自行车和缝纫机都得还给我们。”
严父赶着去上班,不想跟她多说:“要就是自行车或者缝纫机,选一件,不要就算了,大不了我破罐子破摔,随便你。”
刘桂芳想了想,先要回来一件也好,把人逼急了吃亏的是自己,大不了后面再慢慢磨。
磨蹭一会,刘桂芳就答应了。
她要的是缝纫机。
老许家不缺自行车,老大许怀志自己有一辆,老三许怀玉也有一辆,完全够用了,就是家里一直没个缝纫机,每次做衣服还得去别人家用缝纫机,不方便。
所以她选择了缝纫机。
姚红娟在一边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刘桂芳要自行车。
严家严父有一辆老破自行车,严向东是没有的,如果刘桂芳选走了,他们就没得骑了。
这么算,她的彩礼除了缺一转,其实也还有两转一响,说得过去。
严父痛快答应,让严向动东把缝纫机从他房间里搬出来,丢给刘桂芳,然后就闭门谢客了。
刘桂芳好不容易才想办法把缝纫机弄回许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