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道:“沿着这条路,往北边行个二十多里路,就是义宁县了,道长先随我回村子歇歇脚,到时我再领道长去县里。”
江尘点点头,说道:“好吧,咱们便先去你村子里面!”
说完不再言语,乘着毛驴儿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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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庄。
这地方偏僻得很,对这里的村民百姓而言,近年虽然日子艰苦了不少,税粮加重了一些,可总得来说还算能勉强活下去。
老百姓靠天吃饭,今年的年景不及往年,日子也就更苦了些。
“道长,这就是我们村子咧。”回到了熟悉的村子,冯生小跑着在前引路,颇为的殷切。
说话间,他已带着江尘走入村子,拐入一处小巷。
这村子又几百户人家,不少早起下地的村民见到道士,都用好奇的眼神瞧过来。
“冯娃子,今儿咋没去集市卖脆饼?”
有个老汉扛着锄头,扯起嗓子问道。
“三叔早。”冯生笑着作了个揖,又叹气一声:“哎,别提了,今一早儿遇了邪祟,若非有道长刚好路过,救了我这条小命,恐怕您别想再见着我了。”
“邪祟?”老汉嗓音陡然提高了一大截,周围的村民也是脸色一白,神情惊惧。
邪祟这玩意儿,寻常人哪敢沾染一丁点儿。
那老汉定神瞧了瞧道士。
“冯娃子,这位道长救了你的命,你可得好好答谢人家啊。”
“那是,那是。”冯生笑呵呵的点头。
说话间,二人已拐入一间破败瓦舍。
这间瓦舍有些破败,院墙上土砖脱落的斑斑点点,墙面隐约能见裂缝,房顶是毛草铺的,纸糊的窗格上有不少的窟窿。
不过,这一路走来,村子里大多数都是这种房子,虽然老旧破败,但好歹能遮风避雨不是。
“家里简陋的很,道长莫嫌弃!”冯生颇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贫道一路行来,却是常常露宿荒村野庙,便是睡在孤坟左近那也是常事,你这屋舍莫非还及不上这些地方!”
江尘呵呵笑着,将那驴子拴到院子里一颗枣树上。
“那就好,那就好。”冯生放下了心。
接着便将道士引入房中,端茶递水,烧火起灶,片刻功夫,已准备好了饭菜。
“今儿赶不上集咧,家中只余下些咸菜跟炊饼……。”冯生放下一碟子咸菜,神色颇有些困窘。
“哈哈,贫道啃了多日的干粮,门牙都快硌掉啦,今日能吃顿热乎的饭菜,已是再好不过了。”
江尘故作大笑,以缓解冯生的尴尬。
说罢。
捉起了双筷子,大口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