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薛执宜将平章公主说得哑口无言,霍知愉也跟着气焰嚣张了起来:“平章姐姐不是还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嫌旁人牙尖嘴利起来了?”
平章公主狠狠剜了一眼霍知愉,不再理她,而是对一旁的尚衣局女官道:“就这块料子,我偏要用它裁宫裙,你若不怕落下话柄,便只管与我穿一样的。”
说罢,又斜睨着看了眼薛执宜,而后转身离去。
本以为霍知愉会为此伤怀,却没想到她竟有些兴奋:“执宜,你知道吗,她每次都如此,我想要什么,她便也要一样的,每次还都仗着身份,逼得我不得不放弃自己喜爱之物,可这次不一样!”
薛执宜眨了眨眼:“郡主的意思是,你这回打算与平章公主穿一样的衣裙?”
“当然不是!谁要和她一样?”霍知愉道:“我是说,这一次你气跑了她!”
她拍了拍薛执宜的肩膀:“往后我可得多把你带在身边,那样我也不至于每次都说不过她了!”
但总而言之,霍知愉最终还是只能重新选料子裁衣,原本已经有了选择的人,突然没了最优选,接下来的料子怎么看都觉得差了点意思。
虽吵赢了一场架,但霍知愉回到建章宫的时候,仍是兴致缺缺。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垂珠正在廊下遛太后的那只绿毛鹦哥儿。
见霍知愉回来了,他手臂上还架着鹦哥就忙不迭行礼:“郡主万安。”
“安什么?烦都烦死了。”霍知愉嘟囔了声。
见郡主丧着个脸,垂珠用口型问薛执宜:“怎么了?”
但说到底,今日只是两个小姑娘间的吵吵闹闹,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便只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垂珠是个会来事儿的,他道:“郡主,这鹦哥今日新学了首吉祥诗,不如让它念给郡主听,保准郡主一听心情就好了,心情一好,自然就万安了。”
霍知愉只兴致缺缺看着那鹦哥,就听得鹦哥咿咿呀呀的,竟真摇头晃脑背了首诗。
霍知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首诗念完,便已然换了张笑脸。
“有意思,垂珠你再多教教它,明日我想听它唱戏,就唱一首……”
霍知愉正想着,垂珠却是心一虚,他哪会教鹦哥唱戏?
于是乎,他忙道:“郡主,鹦哥读诗唱曲儿都不算什么,那御兽园里的驯兽师才厉害呢!”
霍知愉来了兴趣,便也不纠结着要个鹦哥开口唱戏了:“怎么个厉害法?”
说到这个,垂珠道:“那些驯兽师,别说是鸟了,就算是让蛇给郡主跳舞,或是让鱼排着队给郡主鞠躬都行!”
这厢,霍知愉刚起几分兴趣,就见景春匆匆跑来:“执宜!”
几人齐刷刷看向她,只见景春给霍知愉行礼后,便对薛执宜道:“执宜,你快去正殿吧,皇后娘娘来了,此刻正在殿中,太后传你过去呢。”
皇后?
薛执宜心底一沉,这会子劳动皇后大驾光临,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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