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你别听他的,他肯定想背着我悄悄揍你!”
“你看你旧伤未愈,我可不想你再添新伤。”
这话可算是把陈坤刺痛了一下,目光在他伤口上扫荡。
看似无意的话,却字字都在戳他的良心。
陈珏苦笑着安抚道:“憨子,没关系的,你就在外面略等片刻。”
“你无论是什么事情,我始终坚定自己的本心。”
经此一事,他想通了,也看透了。
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直接疯到底。
夏成安翻了个白眼,就看着他和陈坤一起走向屋子,不忘在背后叮嘱道:“要是他敢打你,你等会儿就叫出来,我第一个冲进去救你啊!”
门被关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父子之外再无旁人。
陈珏目光清澈地盯着他,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可又透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吐露千言万语。
片刻的宁静,还是陈坤率先打破的,他用手抚上陈珏的额头:“你这伤,可还痛?”
话里无疑是愧疚而担忧的,只不过在陈珏眼里,这问题更像是一份警告。
他目光微微闪动,当即坚定道:“痛!不过我不后悔!”
“因为这和不能与清月相伴终身的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陈坤小脸一黑,这小子怎么就是个牛脾气?
自己也是真关心他呀,他却当做了挑衅的话。
收回了那只即将触及到伤口的手,陈坤长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个,倒说说你既然有对付草原突厥匈奴的那些法子,为何不直接言说,却要让夏成安转告?”
“难不成,朕在你眼里就如豺狼虎豹般,那班不敢接触了?”
这话题转移的是太生硬,是担心继续撩李清月,陈坤会忍不住翻脸。
同样,他也好奇自己在陈珏心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明明那些主意可靠又好用,他却生分的要别人来转告。
甚至在被自己打,被自己拒绝婚约,他也没拿这件事情当做筹码。
这小子,估计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
陈珏一脸懵,思想有些快要跟不上了。
“什么法子?”
“别装了憨子,全部都已经告诉朕了。”
“以战养战,开通边境往来贸易,点消磨敌人的意志,提升自己的实力,还能促进经济发展。”
“如此妙不可言的方法,可谓是循循渐进,环环相扣,实在是不同凡响啊!”
陈珏呆呆的愣在原地,就听他一个人在那里感慨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不过说到以战养战,他倒是想起这是之前夏陈安稀里糊涂给他提出的对付边境胡人、突厥的法子。
陈坤这人好面子,当面没有怎么宣扬夸奖,但私下里还是将此战术运用到对付草原那帮人身上。
但法子明明是夏成安出的,怎么转眼就成了他的功劳?
“难不成是憨子的计划……”
看到他垂头不语,陈坤一只手突然落在他的肩膀上,轻叹了口气:“老六啊,施政以前对你颇有歧视,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以后,朕不会在偏袒高低,定一视同仁。”
“若是你以后再有军、政上的高见,也都可以和朕坦然直言,无需叫他人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