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安毫不犹豫:“不要,谁爱当谁当。”
同时,也传来了陈雄的嫌弃声:“夏成安如此功绩,又受这般委屈,一个小小的县侯,亏你说得出口。”
“他所成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哪怕是直接封爵都情理之中!”
陈坤略显尴尬,又试探道:“那县公如何呢??”
他自然清楚夏成安的能力和功绩,只是他现在太年轻了。
当一个人的荣耀达到顶峰时,日后又该如何赏赐?
总要给自己留点余地吗。
“切,其实我压根就不想当官,在家里斗鸡遛狗多潇洒!”
“你这臭小子,当真不识好歹!究竟是不想当,还是嫌官小?
如此年纪便能当上县公已经是不小的造诣,你莫不还想要当郡公?”
陈坤又气又恼,这小子就是太单纯了,单纯的甚至都分不清好坏。
但凡这个荣誉给别人,那估计都得大摆宴席,三天三夜,感恩祖上积德。
就只有夏成安,这也嫌弃那也嫌弃,主打一个不屑一顾,欲求不满。
“你懂什么?这也叫做有追求。
他以后可是国公,你给的这些简直没有意义。”陈雄毫不留情的拆他台:“要实在是不想赏也别这么为难,省的说出来叫人生气。”
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搞得陈坤愈发为难。
“好好好,憨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成安轻抬眼皮,慢悠悠的轻哼道:“我想耳根子清静一些,你能不能走?”
好家伙,居然直接驱逐皇帝。
要不是陈珏现在在汤池子里,准得冲过去死死堵住他的嘴。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实在祸害的很。
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往外吐,一点都没有节制。
他连忙挤眉弄眼的暗示:“憨子,别胡说八道!”
陈坤本就靠在他旁边,这话实在说得气人,没忍住转头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哎哟,老爷子你看,他动不动就打我,真是没天理了。”
“难道还不叫人说实话吗?”
陈雄气的直接往陈坤身边靠,拖着自己的脑门愤愤道:“夏成安身上还有伤呢,欺负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往正脑袋上打!
最好直接将朕给打成痴呆,这样你就自在了!”
“父皇,是憨子先口无遮拦没有规矩,儿臣只是象征性的给他……一个小教训!”
他捏着手指,像模像样的比划了一下。
偏偏还有个煽风点火的,“老爷子,父皇刚才可用劲了。
明明是打在我头上,结果现在屁股也开始疼。
不行不行,我脑袋也开始晕了,好难受啊。”
他身子瞬间一软,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药。
陈雄心疼的不行,气的连连驱逐道:“你赶紧回你的中宫,以后可别来这里讨人嫌了。
你给的那些咱们不稀罕,都是你非要让他上朝,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
这次捡回了半条命,下次还不一定有这么幸运呢?
与其在朝堂提心吊胆,还不如在家里过得安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