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査再度重重的看了一眼木樱才收回视线,藏下眼中隐晦不明的神色。
“已经灌了药,将毒素催出来三人就能醒了。”
花査将手中的碗搁置在一边,圆圆的眼睛此时眯成了一团,皱着眉异常头疼:“就是那三个沾了药引的,不太好处理。”
药引?
就是那个瓷罐里,林纾齐设计非要让南宫奕沾上的东西?
木樱有些担忧,生怕南宫奕自己没小心也沾上了那个东西。
瞥见木樱看向的视线,南宫奕轻轻摇了摇头。
那三人沾了以后可以留在一处观察,他若是沾了却没法只呆着不动,故而那药引,他没有沾在自己身上。
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花査摇了摇头:“这药引是巫族的禁药,沾上短期内会使修为暴增,可越耗修为,反噬越强,轻则内丹全毁,重则暴毙而亡。”
“这药霸道,极其难解啊!”斜睨了一眼众人,花査卖关子般晃了晃脑袋。
听得入神的青桑见此,忙道:“那花老您可能解?”
“尔等幸运,遇到的是老夫我啊。”花査捻了一把胡子,极其自信:“早些年我游离四方,恰巧在蛊城外的山脚下遇到一个巫医,巧了,他正好就会解这种禁药,与老夫交好后也不藏私,竟教了解法给了老夫!”
“只不过这解药极难熬制,费时费力,那三人万不可再动修为了。”最后一句,花査是对着南宫奕说的。
南宫奕了然,挥手让南一去处理。
花査见此,站起身背着手踱了两步,又奇怪道:“那巫族禁药,你们怎会有?”
巫族的禁药厉害非常,暗算人的功夫十足厉害,防不胜防,这才导致于百年前被灭族,余下族人也隐匿身份于世间躲躲藏藏。
而禁药,更是在百年前被销毁殆尽,许多毒方药方被毁,巫族当年那些会炼药的皆被杀尽。
且当今还活着的巫族之人极其惜命,怕惹到不该惹的人被咱草除根,大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巫族身份,更别提会拿出这些毒来暗害南宫奕这样的狠人。
“林纾齐那厮不知从何寻来的,要暗算于我。”南宫奕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如此危险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木樱却十足庆幸,庆幸那夜她去赴了林纾齐的约。
若那夜她没有去赴约,林纾齐会交给谁去做这件事情?
如此招数,无论谁去做,都能轻易得手,因为这简直防不胜防!
只要沾上一点点即可,不仅催化使得那些泡了伤寒药士兵中毒,更是让南宫奕神不知鬼不觉之中遭到了反噬。
这场除蛊战役一旦打响,那些中毒的士兵全身脱力,又如何抵挡得了魔蛊大军的屠戮?自然是死伤无数。
而修为极高的南宫奕在战场上自是会全力以赴杀了魔蛊,越用修为反噬越深,轻则内丹全毁,重则暴毙而亡,简直避无可避!
手紧紧的捏成了拳,木樱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冷,身体也忍不住轻轻颤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