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陆呢,天才啊,若不是守孝期间,定是史上最年轻的六元及第,简直无人争锋啊!
两个都是拔尖儿的,只能说苏瑾真会生,生了这么两个好儿子。
有人不禁感叹:“永安侯府,厉害啊!”
“跟永安侯府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人家苏六姑娘教导有方,永安侯府现在不行了,都死光了……”
大家都跟着窃窃私语。
怎么说呢,去年老侯爷没了,今年顾长卿也没了,老夫人邹氏卧床不起,这次匈奴人攻进来,永安侯府也死了不少人,惨的要死。
永安侯府这两年就像是遭遇了诅咒,真要论的话,从苏瑾离开侯府起,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呢。
众人议论纷纷。
“我看啊,苏六姑娘就是个好的,不然,为什么现在报应会落在永安侯府头上……”
“对对,都是报应……”
众人正讨论着呢,后面又跟来一辆马车,大长公主府的小公子亲自押车,小少爷骑在高头大马上,还时不时的低头跟马车里的人说话。
“这个好吃,你尝尝这个。”
“待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母亲说有进贡的杧果,特别甜美,旁人都吃不到的……”
“怎么,你累了?那你便在车里坐着,别吹着风,我陪着咱弟去看榜……”
围观所有人:……
冷不丁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这马车里坐着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定是尹正楠的未婚妻,永安侯府的四小姐,顾随玉。
周围有妇人听到,忍不住嘴里发酸,同样都是女人,自家男人对自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横挑竖挑,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对,可现在瞧瞧人家顾随玉,啧啧啧,简直羡慕死人了。
有几个嫉妒的很了,忍不住开口道:“也就是现在宠的紧,成亲以后你再看,绝对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绝对的,男人这种东西,只有没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可不是现在得好好宠着吗?”
“唉,这四姑娘再有钱,也逃不过所有女人的悲惨命运啊!”
顾随玉很有钱。
她的有钱,跟永安侯府没关系。
顾随玉手里捏着的,都是自已的产业,再有的就是苏瑾给她本钱置办起来的一些庄子,而苏瑾的钱,更跟侯府没关系。
将来顾随玉成亲,侯府给一份嫁妆,苏瑾还要给一份,这都是钱啊!
不少人心生羡慕,只说娶了顾随玉,跟娶了财神爷没有区别,这可是京城的姑娘里,最有钱的主儿了吧?
哦,还有个宁若兰,她也很有钱,但是宁若兰是庶出,她娘只是府里的一个丫鬟,这嫁妆上,就比顾随玉少一份呢!
人们低声叽叽喳喳的算计着,尹正楠皱了皱眉头,猛地望过来,嘴里呵斥:“没事做就回家干活去,我待我娘子回一辈子的好,你们就等着别打嘴就行了!”
那几个嚼舌根的妇人吓了一跳,一边畏惧于尹正楠的身份地位,一边往后退,退着退着又觉得好笑,只能说真是个孩子,什么都敢说。
至于京城里的赌局,那些押顾子陆六元及第的人,自然输了。
毕竟顾子陆都没去参加考试,也就没有赢这一说。
可尽管如此,大家也都没有一个怨恨顾子陆的,反而觉得是永安侯府的顾长卿不好,临死还要拖累几个孩子。
有些人,活着惹人讨厌,死了还要来膈应人,真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