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全都是线条和色块,压根看不懂。
但他觉得,绘画可能都差不多,他还有机会装逼。
于是他背诵了一段:“这幅作品,灿烂,热烈,一看就知道画家内心汹涌澎湃的激情,这幅画不仅展现了作家的个性,也展现了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他肯定有令人心碎的童年创伤……”
谢宁珺嗤笑出声:“行了吧你,这画是猪画的。”
严义愣了愣:“啊?”
谢宁珺指了指画展旁边的指示牌,上面都写了:世界上第一只会画画的猪作品展。
严义脸刷地一下胀了起来。
完了完了,装逼失败了,入赘豪门进度-1。
谢宁珺倒还想多嘲讽几句,但想到自己今天的计划,还得赶时间。
越快去见尚景鸿,就越有机会死。
她扯了扯唇,刻意给严义找台阶下:“原来这只猪童年受过创伤啊,我听你一说才知道,难怪能创作出这么好的作品。”
严义猛地睁大双眼,惊讶地看着谢宁珺。
她居然信了?
莫非她的难度比尚一鸣还低?
他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果然,人变帅了,说话都可信了。
刚想再吹几句,忽然听谢宁珺说:“我很想买一幅。”
“……”严义又不吭声了。
虽然表哥当年就教过他,想追求大小姐,首先要洗掉自己身上的穷酸感,人家喜欢什么就买来送给她。
他以前哄尚一鸣的时候就是这样,拿出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给尚一鸣买她喜欢的玩偶,把尚一鸣感动得泪流满面。
哄到人后,就一毛钱不花了,开始花她的钱。
但这幅画,他看了一眼底下的标价,三千万!
真的买不起啊!
谢宁珺也没说让他买,而是说:“可惜我的钱不够。你带我去最近的赌场吧,赢点钱过来,不就能买这幅画了嘛。”
严义虽然早就想去了,但还是有几分犹豫:“我表哥不让我去赌场,哎,我表哥这个人无趣得很,都那么有钱了,黄-赌-du依然一个不染……”
夏飞龙果然难对付。
入赘豪门骤然暴富,依然烟酒美色全不沾,也不在社会上闹出任何道德上的新闻,一心一意谋夺家产。
自控力这么强,估计很难一下子就激怒他……
所以这次作死重点,还是放在为尚小姐挡灾上,其次才是被夏飞龙和严义杀。
谢宁珺继续刺激严义,冷哼道:“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哥宝男,表哥不让你就不敢干,真没出息。”
一句没出息,直戳严义心田。
气得他当场就中圈套:“走,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