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这样的病情,说好好的快,说严重,也是严重,我们都是下人,不得说什么的。不然,夫人再让老爷签一个财产分配书,按了手印,那就不得了了。”
“你们老爷,有子女么?”
管家道:“有是有,一个女儿,就是我们小姐,嫁到了外地一个,还有我们公子,一个参军,另一个正在外地读书。这次老爷生病,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他的儿女,影响他们读书或做生意,我们就没告诉小姐和公子。”
“原来如此。”秦雪柔说。
这位续弦夫人,定是这么想的,她进府五年无所出,这与齐老爷身子骨有关,但是,齐老爷还有孩子,已逝世的夫人生的孩子,他们要继承齐老爷大部分的遗产,这个续弦夫人那就白白守了五年活寡,既没享受到该有的女人的待遇,也没想到一份丰厚的遗产。
秦雪柔道:“按理说,你们老爷,该给这个续弦夫人留多一些银子,这样,她也不会心里生出邪念”。
管家道:“七小姐,续弦夫人不是我们老爷逼她进门的,我们老爷,虽然,有那么点银子,但绝对不做欺男霸女之事,府上的银子清清白白,进门前,我们老爷就告诉这续弦夫人,若是无所出,财产要给她很少,她同意的。”
那就是这续弦夫人,早在五年前,便抱着等着齐老爷一死,她与人暗中抢家产的心思,秦雪柔又想着,不对,难道这个续弦夫人,一开始便设了一个局,与她的奸夫串通一气,奔着齐家家产来的。
秦雪柔问:“续弦夫人,她身世背景如何。”
“因为她过门时已三十岁,说是中书省县城的,因为爹娘早亡,族人霸占了他们家家产,她与弟弟只好流落在外,后来弟弟也死了,她想着,因为没爹娘给做媒,所以一直没嫁出去,还有他们家也是做生意的,我们派人打听,确实她说的村子,有那么一户人家,主人过世,孩子让族人赶走。”
这么扑朔迷离的家世,确实,让人怀疑,众人觉得,定有隐情,若没猜错,就是续弦夫人与此奸夫早已串通,为了齐老爷一死,他们夺财产。
“带我们看看续弦夫人和外男。”
“各位请。”
众人来到后殿,一个平房前,长着一堆乱草,管家赔笑:“这样的地方,都是关押破坏家规的男女的,让各位官爷见笑了,脏了你们的脚。”
“无妨,带我们进去。”衙门幕僚道。
续弦夫人和奸夫正被捆着,一个在房间东边,一个在房间西边,以防他们密谋逃走,用手巾堵了嘴。
“嗯!嗯!”续弦夫人一看管家来了,拼命乱挣扎。
“夫人,您老实吧,官爷来了,你背后要搞什么鬼,快快告诉官爷。”
管家将续弦夫人嘴上的手巾取下,续弦夫人立刻说:“是他,是他,他逼我的,他看我老爷子要死了,他就用刀逼迫我,让我转移齐家财产。”
那个外男嗯嗯的伸着脖子,“给他取下手巾。”
管家听了秦雪柔话,给外男取下手巾。
“官爷,管家,你们别听她胡说,她说齐老爷干不动了,她孤独寂寞,就找了我来,诱惑我有齐家遗产给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具体策划,都是她干的!”
续弦夫人呸一下,“你这挑不起重担的!你明明说,你保护我一辈子!”
外男道:“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你活了大半辈子,你不知道啊!”
衙门的人大概已了解,将二人带回衙门关押。
至于齐老爷,郎中来看了下,确实他药里被下了慢性毒,索性食用的少,郎中开了一副方子,每日用药,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