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没往建筑公司去,并不代表建筑公司的事他没处理。
刘锐几乎是一天一个电话,汇报着建筑公司的各种事务。他人虽不在,对公司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彭玉玲昨天就听闻卓青远回来,只是这些天她们家老爷子生病。养老院那边催着他们家属将其接走,做转院治疗。
为这事,彭玉玲又跟他哥古文忠费一番周折,来回扯皮好几天。
养老院条件有限,彭玉玲不想养,古文忠没时间收。
前两天彭玉玲干脆跳出去躲清静,古文忠不得已,才抽时间回来一趟,将老头子接到省城医院。
这些事情卓青远都从刘锐那里听说,所以他回来,并未向彭玉玲报备,是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她。
来到彭玉玲办公室,卓青远刚坐下,彭玉玲便甩给他一个白眼。
“听说老年子病了?要不我去看看吧!”
“不用,接到省城医院去了,我自己都懒得理。”
“那可是你父亲。”
“我有他这个父亲,他没有我这个女儿,我生下来就多余,更何况我还害死他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你哥你姐是为了救你才被淹死的,他们不救你,你就会被淹死。不能说是害,只能说是命换命,你的命比他们金贵。”
“所以老大也觉得我欠他们的,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但这两年,我把欠的情都还了,所以我不问了,他不是有钱吗,那就让他养着吧。”
卓青远无言以对,这种矛盾树大根深、不可调和,他也劝不了。
再者,他对古文忠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他在争刘锐的时候,和古文忠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不好。
“晚上一起聚一聚,你现在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你不在,生活都少了些趣味。”
“不是我不在少了趣味,是郝书莉不在,没那么闹腾了吧?”
彭玉玲欲言又止,郝书莉这道槛,估计要永远梗在卓青远的心里。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很诡异,两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我想到石州那边走走。”彭玉玲突然转变话题。
“去那?去那干什么?都是山区,除了穷,没什么好玩的。”
彭玉玲叹口气,然后才说“养猪厂和建筑公司的业务都开过去了,我们工程公司当然也要跟上。”
“你是说把业务带过去?”
“那不然呢,总不能你那边一直在进步,我们就原地踏步地待着。”
卓青远挠挠头,这个事情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没机会和彭玉玲沟通。
“敢去吗?”卓青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养猪厂都敢开过去,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或者是有没有亲眼见过?那里全是山,而且都是大山,可没有小活。”
“我们也不能总在林阳窝着,再大的活,不也都是人干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前面引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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