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栀一动不动,整个人缩着,仍是沉默的抗拒。
傅司琛握着她的手,将碗放她手里,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低语:“不吃的话,傅叔叔可就要给只只另一张嘴喂粥了。”
桑栀浑身一僵,听懂了他话里的此粥非彼粥。
傅司琛穿着整套的纯黑西装,衬衫干净熨帖,深色领带端方雅正。
斯文儒雅得,让人无法相信,他会说出那样羞耻的下流话。
真面目暴露后,如今就这样不加掩饰了吗?
傅司琛另只手,隔着睡裙轻慢地把玩着她的腰,像某种绵里藏针的威胁。
桑栀垂下眼,只能僵硬地接过粥碗,不情不愿地小口吃着。
小米粥里放了许多珍贵食材,她却苦涩得尝不出任何滋味。
也不知道,舒质文怎样了?
到底是死是活,如果还活着,他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被她害的!
看她乖乖吃东西了,傅司琛微微一笑,又伸手拿过托盘上的小罐子,里面是之前在纽约那夜用过的药膏。
他用掌心将药膏搓散,然后贴在桑栀身上的摔伤处,缓缓用力地揉。
桑栀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热与薄茧,揉过手臂、大腿,还有细腰、后背。
带起一片片粗粝的电流,热烘烘地又痛又痒,仿佛一下子回到昨晚的凌虐惩罚。
桑栀身体止不住轻颤,几乎要软成一滩水,紧紧缩在他怀里,既害怕他,又不得不寻求他庇佑。
她扣紧手里的碗,控制不住轻喘着开口:“傅叔叔……”
桑栀很茫然,她就觉得身体深处很空很耐受,下意识叫傅司琛,却又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
“嗯?”傅司琛喉间溢出一声温哑的低音。
他低着眸,瞧着小姑娘的肌肤弥漫起薄薄的嫩粉,青紫的伤痕与深色吻痕交加,脸上却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纯欲得勾人心魂而不自知。
傅司琛眸色越来越深,滚热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桑栀脖颈上深深的牙印,温和的嗓音格外地暗哑:“只只最好不要怕我,否则,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桑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眨乱颤,声音软得很僵硬:“知道了。”
她突然低头,很乖地大口大口,快速将一碗粥吃完。
傅司琛唇边勾起满意的弧度,声音略带宠溺:“只只乖。”
这时,管家端着药进来:“先生,小姐的药好了。”
周文璟说,现在桑栀的精神和身体状况都不佳,不适合药效强烈的西药,最好用温补的中药,尽可能减少对她内脏的刺激。
但浓郁的中药味道,让人想吐。
桑栀依旧屏着气一口喝完,当即被苦得干呕了下。
下一刻,傅司琛捏住她下巴,低头吻下来。
桑栀克制住本能的抗拒,仰着脑袋,乖乖承受。
嘴里的苦涩,渐渐被浓郁的男性气息驱散,带着成熟的乌木沉香的味道,溢满整个口腔。
胸口控制不住的悸动,让她难堪得无法接受。
一个深吻结束,傅司琛额头抵着她的,气息潮热喷洒,伴随情人般的低磁昵语:“以后只只的苦,就让傅叔叔来吃。”
如同告白一样的情话,桑栀听了,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避开傅司琛的视线,低低软软地小声:“傅叔叔,我这么乖……能告诉我舒质文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