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明芷在兰婆婆家里慢慢养病,身体渐渐恢复,在兰婆婆有心的药膳调理下,她脸上的血色也慢慢恢复,倾城的容貌还惹得村里许多人议论纷纷。
兰婆婆怕她受欺负,让她以后有外人在时,都戴着面纱。
顾明芷对兰婆婆的指令言听计从。
她身体好后,兰婆婆又开始提起要她离开的事。
顾明芷撒娇卖萌,说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求婆婆收留。
兰婆婆心软,却也明白这般绝色的女子,她护不住,也最好别留,而且这人来历不明,也不知道身上会有什么故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祸患。
这般冒险的事,兰婆婆并不想轻易尝试。
直到一件事,改变了兰婆婆的想法。
山脚下的寨子发了疫病。
起初,是陆续有病人上山求医,兰婆婆替人诊治,却只看出他们发热,身上有红疹,高热不退,呕吐不止,却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
无论多好的药材灌下去,全都无济于事,第二日病人情况反而还会更严重,甚至有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兰婆婆从没见过如此古怪的症状。
就在她束手无策时,顾明芷戴着面纱从房间里走出来。
兰婆婆脸色一变,不想让她插手这些事:“你出来干什么?”
顾明芷指着躺在床上的病患说:“婆婆,我想给他看看,我好像知道他怎么了,你就让我试试吧。”
兰婆婆神色不悦:“你胡说什么,你还能懂看病?别在这儿添乱,回去好好休息。”
其实兰婆婆这几天收到重复这种病症的患者时就在想,这种病是不是会传染,就像传说中的疫病,虽然不能确定,不过她觉得八九不离十,也就更加不想让顾明芷来冒险。
顾明芷却第一次反驳兰婆婆,十分坚持:“婆婆,你就让我试试吧,没准真的有用。”
她也解释不清自己怎么会觉得症状很熟悉,也说不出自己为何会觉得能治,总之就是脑袋里有很多想法,甚至已经想清楚该如何给病人用药才能将人治好了。
生病的大牛躺在床上,听着年轻姑娘清脆的声音,强撑着力气睁开眼睛打量顾明芷,没看清脸还觉得有些遗憾,又问:“兰婆婆,你不是一直一个人住吗?这位姑娘是?”
兰婆婆心不在焉地说:“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馨儿,过来我这里探亲的,就住几天。”
馨儿?
这个新名字还挺好听的,顾明芷欣然接受了。
兰婆婆也不是执拗的人,而且如今人命关天,顾明芷执意说能治,她也就给她一个机会:“馨儿,既然你这么肯定能治,那你就过来试试吧,不过千万不可胡乱诊治,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
顾明芷微微福身:“馨儿明白,谢谢婆婆。”
片刻后,她走到床前,熟练地将手指搭上大牛的手腕处给探脉,又仔细询问他发病前后的细节。
从对方薄弱的脉象和他的口述中,推断出对方近期可能是接触过那些东西,这才会染上这种病。
而她的推断,也从大牛口中得到证实。
顾明芷这才确诊,这就是一种从动物身上传染到人体的疫病,目前已有不少人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