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红裳体贴地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柔声道:“皇后娘娘也是为了你好。”
萧言不屑地撇撇嘴,露出一声冷笑容,表情无比冷漠:“她只是高高在上惯了,就喜欢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不这么做又如何彰显她皇后的威仪?可孤这次偏偏不想听她的。”
这话红裳可不敢轻易接了,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犯了忌讳触霉头。
可萧言却好像一下打开了话匣子,特别是此刻完全放松的姿态,搂着红裳就没完没了地说起来:“孤非得靠自己做好这件事,让他们都好好看看,不靠别人,孤也能行。”
他眼神阴鸷不耐:“孤用脚指头都知道他们会提出什么建议来,无非就是跟之前萧贞所做的一样,安抚难民为主,不能引起暴动,可那是萧贞的办法,孤才不会去做这些费精力的事,明明还有更方便的解决办法。”
红裳贴近萧言,柔若无骨的身体趴在他胸膛上,红唇微勾,体贴入微道:“殿下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你可是太子,除了皇上,其他人不都得听你的吗?何必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奴婢相信你一定行的。”
萧言觉得新鲜,勾着她下巴仔细端详她那双漂亮得仿若猫一样的眼睛:“你真这么想?”
人人都觉得他处理不好任何事,是个废物,这个女人倒是可心。
红裳眼底满是真诚,流光溢彩的眼眸微弯,像是盛这星河那般璀璨,笑得恰到好处的温婉:“这可都是奴婢的肺腑之言。”
萧言大为喜悦,翻身又将红裳压在身上:“那就听你的,做孤想做的事。”
第二日天还没亮,萧言就让人偷偷将红裳送了出去,她的存在不能让皇后知道,他还想着先放在庄子上养着,等解决了眼下这些事,再将人接回来快活。
一想到昨晚那种销魂的滋味,萧言就觉得浑身有劲儿,迫不及待将人都召集起来,首当其冲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个借口将那些难民赶出京都。
再让几个人写折子向户部要银子处理南方水患,折子中需得将他准备如何处理水患的事写清楚。
几位幕僚一听太子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坐在太子下首位置的一人率先沉不住气,发问道:“殿下,昨日皇后娘娘跟我们商议的,可不是这个法子……”
萧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十分不留情面地当众驳斥:“孤让做什么你们就去做,这件事七皇叔是交给孤的不是交给母后的,父皇病重,母后已经够忧心了,这些小事你们就不要反复去打扰她了,按孤吩咐的去做。”
众人眼下哪儿还敢说什么,只能立刻应下:“是。”
回头还不能告诉皇后,硬着头皮吩咐下面的人去照做。
临近戌时,京都忽然下起了雨,顾明芷在廊下磨药材,抬眸看一眼黑沉沉的天,总觉得这雨要越下越大了,她有些忧心,今年雨水异常的多,这么不停歇的下下去,也不知道农田里刚刚播种的庄稼还能剩下多少,不知道又要多多少难民。
这雨不停歇地下了一夜,隔日卯时还在下。
顾明芷起床推开窗户,望着雾蒙蒙的天际,听着萧贞书房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