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后的示好,太后根本没给一个好脸色,只拿着令牌对众臣说:“朝堂上的事,哀家这个后宫的人本不好多嘴,可既然皇后也插手进来,哀家就不得不管了。”
皇后立刻意识到太后这是想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心下怨恨,又装出惶恐不已的模样柔声解释:“母后,如今皇上病重,妾身也是看大家争执不休,想安抚而已,没想插手朝政。”
太后冷冷瞥了她一眼:“行了,哀家是老了,不是眼盲心瞎,你们什么目的什么居心,哀家一清二楚,今日的事哀家姑且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你这皇后也不要当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守不好,如何服众?”
当着这么多人皇后被如此直接地下了脸面,脸色不可能好看,只能硬着头发说:“母后教训得是,妾身知错。”
暗地里,皇后悄悄攥紧了拳头,她还只是皇后,还不能明面上跟太后撕破脸,姑且让这个老不死的嘚瑟一番吧!
太后管教了皇后,这才继续方才的话题:“诸位方才争论之事哀家心下已有决议,既然太子无能,那这代为执政之权就交出来吧。”
太后手持先帝令牌,众人哪怕有所不满,此刻也不敢多说一句,就连皇后也因为刚刚才被训诫过,恐丢了执政之权的同时又丢了后位,只得暂且隐忍。
“至于交给谁……”太后眼神扫过下面的人群,最终在萧贞身上停住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说,“哀家觉得七王爷最为合适,诸位意下如何?”
萧梁刚想开口制止,却收到皇后的眼神警告,只能按兵不动。
有太后出头,萧贞如愿以偿拿到代为执政之权,又迅速以雷霆手段稳住岌岌可危的朝堂。
另一边,回到东宫的萧言大发雷霆,直接将桌上一个金樽玉盏掀翻在地,厉声咒骂:“该死的萧贞,为什么处处跟我作对!”
殿内的宫女奴才跪成一片,谁也不敢大声喘气,萧言越想越觉得憋屈,看见什么就摔什么,一边摔一边怒骂萧贞,偶尔还把太后也骂进去,说她偏心。
也是仗着东宫位置深,这些话不会传出去。
皇后刚从外面进来,迎面就摔来一个杯子,等她匆匆避开,那杯子就摔在她脚边,她抬眸一看,面前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全是瓷片碎渣。
东宫的下人看见皇后,赶紧来行礼:“参加皇后娘娘。”
萧言回头看了一眼,急切地喘了一口气,又很快收回目光,只当没看见。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皇后阴沉这脸,遣散了下人这才避开一地狼藉走进去,她不动声色找到位置坐下,语气冷淡,“光发脾气有什么用。”
萧言急促地喘着气,眼尾都是红的:“那孤还能行怎么办?那么多人都站在他那边,太后娘娘也瞎了眼,明明孤才是太子!”
他攥了攥拳,眸中闪过阴狠:“孤迟早杀了这个拦路石!”
听见他要杀萧贞,皇后居然面不改色,也不出言劝阻,完全是放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