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太子无能可以慢慢教,教不好是因为众臣没有尽力,而不是太子本性不好。
萧梁这番话可谓是说在了萧言心坎儿上,他爱听,也顺势表现出一副虚心受教的虔诚模样,郎声承诺:“三皇叔此言有理,孤日后一定悉心听从太傅教导。”
萧言很清楚,若此刻不握住这个当手的实权,将来就更没有机会了,也会越发被人瞧不起,更会因此失去那些原本唾手可得的美人,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轻言放弃。
他是储君,皇上病重,要挑选执政之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一直沉默的萧贞突然笑了一声,冷冽独特的嗓音极具穿透力,让在场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静默,满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萧言有些不满,觉得那声嗤笑仿佛是萧贞当众扇过来的一巴掌,他面上堪堪维持的冷静再也装不下去,却又不敢当堂发作,憋得脸都青了,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往外蹦:“七皇叔这是何意?”
“觉得可笑而已。”萧贞也不拐弯抹角,直对上他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威慑,质问道,“太子是觉得刚才三哥那番话很有道理是吗?”
萧言根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接了一句:“是啊,孤觉得三皇叔说得很好。”
萧贞眸中讥讽越深:“那你就是觉得能教出当今圣上的太傅无德无能,所以才没把你教好?”
太傅不仅是太子的老师,也是圣上当年的恩师。
萧言脸色瞬间紧张起来,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察,差点儿中了萧贞的陷进,立刻否认道:“孤何时说过这种话,七皇叔不要血口喷人。”
萧贞面容更冷,丝毫不留情面:“太子,朝堂不是你的儿戏场,代为执政监国你得有那个实力,从你这段日子的表现来看,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稳住我朝江山吗?”
萧言心下已是十分不满,却又不得不端起谦逊有礼的架势,还十分得体地说:“七皇叔,孤之前的确没做好,可孤刚才也给出承诺,孤会改的。”
可惜萧贞不吃这套。
萧贞步步紧逼:“难道你要整个王朝的子民等着你一天天成长吗?你还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独当一面?”
萧言被压得一时答不上话。
萧贞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可说出口的话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决:“太子殿下,代为执政之权必须交给一个心中有国有民之人,必须得是一个能在皇上重病期间替他稳住局势之人,你现在还担不起这人责任。”
“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梁心下不安,率先不满地炸了,“你这是想逼太子将权利交给谁?交给你吗?”
萧梁眼底满是慎重,盯着萧贞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错愕,追问道:“难道真如传言所说,你不甘心做你的逍遥战神,想插手朝堂上的事,莫非那个位置,你也想上去坐坐不成?”
萧贞凭借地抬眸扫了过去,语调都没任何变化,脸色更是寡淡,只轻飘飘地点了一句:“三哥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