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其实沂水寒这些话并非是故意说给萧贞听的。
这些年,能走近他身边的女人只有顾明芷,他对顾明芷坦诚过寒毒和御寒药的秘密,她还救过他,如果她们真的没做任何有损南疆之事,沂水寒是很乐意跟她交个朋友。
可如今沂水寒已经不再信任她,一言一行皆是试探。
他故意挑衅地对萧贞笑了笑,当着他的面跟顾明芷说:“这才出来没多久,他就追出来了,看得出来,你这位兄长还真是很看重你,好像生怕我把你抢走似的,罢了,我们的事,还是改日再详谈吧。”
有什么,是不能当着他面说的?
萧贞沉着脸,眉头紧锁,盯着沂水寒的目光已经暗藏敌意。
顾明芷同样有些疑惑,沂水寒特意叫她出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比起神色各异的两人,沂水寒显得平静许多,很快便转移了话题:“我今日来也只是提醒你别忘记当初的承诺而已,对了,皇上身体如何?”
顾明芷本来就提防着他问关于皇上的事,这会儿反应还算快,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皇上受了太大的刺激,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我能力有限,如今也不能再为他做些什么了,国师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外面请能人异士来为皇上治病。”
若沂水寒当真愿意去外面找人,不再成日待在皇宫,他们的计划也会施行得顺利些许。
可惜沂水寒并不上当,还表现出一副极为信任顾明芷的模样,认真地夸赞着:“顾神医自谦了,当初太后病得古怪,诸位太医也都束手无策,你却能妙手回春,我相信皇上的身体也能在你的调理下恢复如初的。”
他这姿态又让萧贞警惕了起来,总觉得这位跟谁都保持着距离,清冷矜贵的国师,对顾明芷不怀好意。
顾明芷也觉得沂水寒今天有些不对劲,笑容有些淡了:“国师如此信任,倒让我有些惶恐,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皇上乃天子,自有天神庇佑,此次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国师不必太担心。”
沂水寒像是松了口气那般,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好了,你过去吧,再不放你回去,你兄长那眼神都要将我活剐了。”
顾明芷皱着眉看了沂水寒一眼,他性子不像是会八卦的人,可刚刚却屡次调侃她跟萧贞,这看起来反而不像是随口戏谑两句,而是想试探什么。
莫非他已经知道他跟萧贞不是兄妹的事?
阿旗朵被欺骗的时候恼羞成怒,怕丢脸,她应该不会主动跟别人讲这件事,所以是她什么时候露出破绽了吗?
面对一个聪明至极的人,顾明芷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戒备,语气疏离:“我大哥就是这样,总是放心不下我,让国师见笑了。”
沂水寒笑得意味深长:“挺好的。”
话别后,顾明芷跟萧贞回去,路上,萧贞屡次侧眸看顾明芷,语气明显泛酸:“芷儿,你给他承诺了什么?”
顾明芷并不打算瞒着萧贞,刚准备解释,却突然想起萧贞还有事瞒着她,她到了嘴边的解释就瞬间咽了回去,转而道:“不是什么要紧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萧贞被噎了一下,看着她那双狡黠的灵动双眸,轻轻叹息一声,真是一报还一报,他也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