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旗朵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双手抱着小暖炉,望着萧贞的眼神又冷又锐,一字一句道:“萧公子,我不管你处心积虑设计这一切是想得到什么,总之,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有真心喜爱之人,并且父皇已经准了我们的婚事,你也最好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萧贞嘴角轻轻抽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阿旗朵却以为他被打击到了,还怕他想不开,安慰了一句:“我也知道,我魅力太大了,出身又尊贵,你会对我有非分之想,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这世上少有能抵挡我魅力的男人。”
她语气特别苦恼:“可我只有一个,我能爱的也只有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注定我要辜负你的心意,萧公子也不必太难过。”
萧贞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一整个无言以对,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解释一下:“不是……”
可阿旗朵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伸出白皙的食指虚虚抵在萧贞嘴唇边上:“不必多说,你的心意我明白,可到此为止吧。”
萧贞周身敛着低气压,表情极为冷冽肃穆。
阿旗朵却只当他是得不到自己而难过,又提醒了一句:“我今天跟你见面,不过是想一次性跟你说清楚,让你不要再心存妄念,你能把我约出来并不意味着你还有机会,你明白吗?”
萧贞沉沉地盯着她,表情极为恐怖。
阿旗朵微蹙了一下眉,美目微眯:“说话。”
萧贞咬了咬牙,拳头已经微微攥紧了,要不是顾及还在南疆皇宫,他真要当场发作,可最终还是被理智战胜了冲动,他说:“公主说得是,是我异想天开,以后不会了。”
阿旗朵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颇为正经地点头笑道理:“这就对了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命定之人的。”
萧贞皮笑肉不笑地睨了她一眼:“借公主吉言。”
说清楚后,阿旗朵很快就离开了。
顾明芷这才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沉默地跟萧贞对视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也觉得阿旗朵的事非同凡响,立刻前往无极的寝殿。
等众人都回来了,顾明芷才将刚刚萧贞跟阿旗朵谈话的内容告诉他们,末了感慨一句:“我之前想错了,阿旗朵根本不是一时冲动故意刺激我们,她所有举动都是真心的。”
这才是最奇怪的。
一个好端端的人,不可能变得那么快。
顾明芷下意识就起了怀疑,试探着问无极:“师父,您对毒的了解比我深,您说,公主有没有可能是中了什么毒?”
要不是中毒,阿旗朵的很多举动真的说不过去。
无极皱着眉,搭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喃喃自语:“毒吗?”
他仔细回忆自己知道的所有毒,却不知道什么样的毒能有这样的效果。
若真有这么厉害的毒,恐怕早就传开了。
一直沉默的沂灵玉突然开口:“她根本不是中毒。”
为何她的语气可以这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