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芷抿了一下嘴唇,指腹轻轻摁着杯子,垂眸低声絮语:“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你说得对,这毕竟是阿旗朵的事,既然是我想掺和那我就应该自己去想办法,不敢麻烦你。”
“芷儿……”萧贞心底一阵憋闷,正想哄,身后却来了一个大臣跟他攀谈了。
最近他们可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经常能出入皇上的寝宫,这些大臣自然也想趁这个机会拉拢萧贞,最好能从他口中探听到关于皇上的事。
有外人在,两人就不好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萧贞只能安耐住满心焦虑,应付这些大臣。
一直到宫宴结束,他们就没机会好好说说话。
宴席散后,萧贞再想去找顾明芷,却没看见人影,从宫人哪里得知顾明芷已经先回去了,萧贞只好追到顾明芷的寝殿去,想尽快把这些误会解释清楚,不然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可就毁了。
顾明芷望着追过来的萧贞,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脸色有些僵,语气还十分冷硬:“这么晚了,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望着她清冷疏离的面容,萧贞心底针扎似的难受,表情痛苦道:“芷儿,你不要这么叫我,之前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用这么眼神看着我,行吗?”
顾明芷心乱如麻,她咬了咬牙关,攥紧拳头狠心道:“你从来就不相信我,又何必在意我用什么眼神看你?王爷,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我们的关系还是回到从前吧,可能我们都没想清楚就莽撞地决定在一起,可其实我们根本就不合适,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不信任我,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个能够托付身心的恋人。”
萧贞直愣愣地站在顾明芷面前,眼底的错愕几乎藏不住。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说服这番话的顾明芷,只觉得面前这人心肠冷硬得无比陌生,心尖儿一阵阵发麻。
他眼底满是阴鸷,几乎费了浑身的劲从牙关里挤出来一句:“不,我不允许!”
他近乎有些疯狂和偏执地盯紧顾明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你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解决,你别动不动就想跟我分开,我们分不开的。”
他周身敛着一股骇人的低气压,语气极为肃穆认真:“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
顾明芷让他眼底的情绪吓到了,一时忘了反应,表情有些空洞和茫然,眼神还有一丝恐惧。
萧贞被她往后躲的动作刺红了眼,不管不顾地一把将人楼进怀里:“芷儿……”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的语言都显得太苍白了。
顾明芷鼻腔涌上一阵酸涩,刚才看似硬气地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她根本不想离开萧贞。
顾明芷认命地闭上眼睛,靠在萧贞怀里:“对不起,你没错,是我的错。”
从萧贞瞒着她的那一刻开始,顾明芷就开始静不下心,开始惶恐不安,就用冷战和威胁的方式,想让萧贞向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