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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皮肉之苦而已（第1页）

无极看出沂灵玉对顾明芷动了杀心，一下激动起来。

“灵玉……咳咳咳。”他捂着身上的伤口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却又因为体力不支，踉跄这倒了下去，还牵扯到伤口不住咳嗽。

他闷声咳了许久，再抬头时候眼睛都红了，望着沂灵玉的目光带了哀求：“你别伤害她，我欠了你的，我还你就是，与她无关，不要伤及无辜。”

沂灵玉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她举到半空的手终究是没落下去，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呵呵，你倒是还挺护着她。”

就跟当初护着那个女人一样！

实在碍眼。

无极看她不再动手，这才缓了口气，认真道：“灵玉，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了你的，从没想过逃避，不过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将明儿的手治好，到时候我这条命随时恭候你来取。”

顾明芷脸色一变：“师父……”

无极温和地冲她笑，又摇了摇头：“明儿，这是师父跟她的约定，你莫要插手。”

顾明芷一时无言以对。

沂灵玉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年，唯一活下去的念头就是报复，心里甚至不止一次幻想过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可她没想到，听到他亲口说，可以把命偿还给她的那一刻，她居然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望着无极的眼神越发复杂，最终还是暂时收了下杀手的心思：“那你最好快点完成你的使命，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易。”

虽是放着狠话，却也是同意了无极的提议，顾明芷看她不会动手，这才松手。

无极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抬手对顾明芷招了招：“明儿，你过来。”

“师父，怎么了，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顾明芷不敢耽搁，正想走过去，却发现身上的骨头疼得厉害，特别是腰那一块，酸疼酥麻，几乎直不起来。

她很轻很轻地闷哼了一声：“唔！”

望着咬牙硬撑着还不忘担心自己的顾明芷，无极心里一阵愧疚，本来还想数落她刚才为什么不听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叹息一声，关怀备至：“疼不疼？”

顾明芷轻声一笑，伸手抹了嘴角的血迹：“没事儿，师父，就是皮肉之苦而已，我能扛得住。”

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之前摔下峭壁的时候在山体滚了几圈碰撞，又被沂灵玉刚刚砸了那么多下，她后背此刻恐怕没有一片好皮，可她丁点儿都没表面露出来。

无极望着她虚弱苍白的脸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个操心不已的老父亲：“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沂灵玉在一旁望着两人，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

原来他对待小辈的时候是这样，虽有威慑，却更多的是宠溺和爱护，这是她从没见过的无极。

顾明芷乖巧地应了下来，心里却想着，以后若还有人妄图伤害师父，她一样会拼了命阻止，她不会给沂灵玉杀师父的机会，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