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兰同时也越发坚定地不想带萧贞去见干娘,他脸色有些凝重,嗓音干涩:“既然是这么危险的事,那我更不能让你去见我干娘了。”
萧贞轻声道:“这迦南山对我们来说危险重重,可你干娘既然精通巫蛊之术,这些又如何能难得住她?若她什么都不懂,我也不会去见她。”
阿尔斯兰斟酌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罢了,我说不过你,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她会不会见你,能不能说服她跟你一起进山,就是你的事了。”
他不喜欢欠人人情,当初顾明芷和萧贞帮了他那么多次,还差点儿受他牵连,这些恩情他都记着,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就当还了人情好了。
没多久后,风雪稍霁,阿尔斯兰扶着萧贞走一条崎岖的山路下了山,来到了雪山脚下,茂密的树林后隐藏着一座小小的竹屋。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阿尔斯兰已经简单介绍过这位神秘的老太太,让萧贞唤她蛊婆婆就好,因为阿尔斯兰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阿尔斯兰在树林外面深吸口气,扶着萧贞避开陷阱,穿过树林。
这里太过安静,甚至听不到一丝虫鸣鸟叫声,萧贞刚踏入树林,就觉得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可树林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这种感觉令人十分不自在,他脸色都不自觉有些紧绷,浑身的神经都因为戒备而绷紧了。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门口,阿尔斯兰正准备推开门,里面却率先传出一道艰涩发哑的声音:“站住。”
这声音听着特别刺耳,尖锐凄厉,又有些沙哑,像是嗓子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如今勉强能开口说话,萧贞浑身一凛。
阿尔斯兰回头看了他一眼,脸色也有些凝重,他放下了推门的手,毕恭毕敬地站在了门口,轻声说:“干娘,是我,我回来了。”
蛊婆婆嗤笑了一声,听着一门之隔的两道呼吸声,不急不缓道:“我让你给我找蛊虫,你还替我找了养料回来不成?”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许就是一个玩笑话,可从蛊婆婆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让人瘆得慌
阿尔斯兰赶紧解释了一句:“干娘,您误会了,这人是我朋友,他在山里受了伤,我想带他回来疗伤。”
蛊婆婆语气突然拔高,尖锐的嗓音透着股狠厉:“我这儿不是医所,阿尔斯兰,我跟你说过,你若敢带人来这里,你也给我滚出去。”
阿尔斯兰嗓音有些艰涩:“干娘,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
萧贞事先不知道这么严重,不想阿尔斯兰为难,把话接了过去:“婆婆,我是萧贞,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事相求,您别怪阿尔斯兰,是我逼他带我来的。”
里面的人冷笑了一声:“呵。”
真是稀奇,居然有人会想求她帮忙。
她看起来,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的热心肠吗?
她竟是连话都不想接,只让阿尔斯兰赶紧把人赶走,不然她就将人丢进她的蛊虫窝里做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