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君说罢,忙不迭地跑了。
岳夫人一脸失望,倒是福慧郡主嗤笑,“她到底想嫁什么样的人?当初挑那个徐启,也没见她眼光有多好啊!”
卫湘君都走到前面了,听到这句,转头冲着福慧郡主瞪了一眼。
岳夫人哭笑不得,叹道:“只怕她到这会儿没缓过来。话说无咎那堂弟饱读诗书,脾气也好,若能让他们见一面,说不得事儿能成。”
福慧郡主眉心挑了挑,又笑了出来。
岳夫人又想起来道:“无咎来了信,主上召他一月之后回京述职,我明儿便进宫,和娘娘谈谈迎亲之事。”
这下福慧郡主的脸红了。
“走吧!”
岳夫人拉住她,“回头郡主见到老夫人,多哄哄她高兴!”
卫湘君为岳老夫人复完诊,便先告辞,刚走到外面,有人迎上前,“卫女官,郡主让在下送您。”
这位是郡主府的长史,卫湘君同他打过几回交道,客套了一句,便上了车。
坐进车里,卫湘君想起一事,隔着车窗问道:“刘长史,我记得以前还有一位顾长史,如何后头不见了?”
顾殊这人吧,卫湘君对他确实有些怀疑,只是没什么证据。
卫湘君唯一能做的,便是提醒福慧郡主,关于岳无咎或是岳家军的机密,连身边人都不要说。
她这话只招来福慧郡主白眼。
不过,顾殊在福慧郡主身边没有待多久,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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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是顾殊吧,他这人学问或有一些,可品行……顾殊后头被人揭发攀附过高氏,郡主便没留他了。我之后听说,他因母亲过世,回乡丁忧去了。顾殊也是可惜,再想回衡阳城,只怕要难了。”
“原来如此。”
卫湘君笑了笑,放下了窗帘。
顾殊应该是见势不对,自己走的。
一个自称父母早亡,投靠姐姐一家的人突然告了丁忧,没有鬼才怪。
正修堂有伙计说,顾殊姐夫开的铺子已经关了张,看来一块跑了。
除了那些外国派的细作,衡阳城中,这二年就没见安宁过。
卫湘君如今名正言顺是岳王后手下女官,见识到的东西比以前多,又有孙樱儿从旁指点,也能瞧出一些名堂了。
蓟北连遇旱灾,百姓遭了不少罪,国库也出了亏空。
国主想了不少法子,到后头干脆颁下旨意,免了贱民的赋税,实行摊丁入亩,按土地多少收取税银。
这法子很快奏效,解了百姓之困,又缓解了国库危急。
然而有得利的,必定有受损的。这一政策遭了不少大臣反对。
说白了,摊丁入亩割的便是他们,还有他们背后之人的利益。
听说为了征税的事,朝堂上天天吵来吵去。
卫湘君一路思忖着,车已然开到了汉乡侯西府。
刚转过照壁,卫湘君便听到孩子咯咯的笑声,随即双腿便被一个小人儿抱住。
“你这兄弟就是聪明,一眼瞧出谁最疼他。”
卫东恒乐颠颠地跟过来,“这孩子以后交给阿姐管教,指不定有大出息。”
“他有爹娘,如何轮得着我疼?我还得防着他,这位以后是要与我争家产的。”
卫东恒直乐,“以后阿宝也就得个爵位,家产还得靠着他姐。”
卫湘君忍不住摇头,伸手将她这兄弟阿宝抱起,又问了句,“爹爹今日回来得挺早?”
“鸿卢寺什么地方?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
卫东恒跟在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