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元机死。
活,只为残酷的慈悲。
连温柔的悲悯,夺走,还要怎么活?
即为有情苦,世道非魂销。
落有落法升有升,别离,掀涛卷潮弄风生。
是死的悲,是活的苦。
若无这么多的变故,她则不会落到此苦,零碎,诉不尽落迫。
只有那股冥定之音,支撑着过活。
顺了心与意,何妨?
“有话便说,我有考虑,你的居心不重要,行到此,我有一愿,魔头必须死!”
扑蝶相信。
强说出的话。
毕竟还是很有份量。
不必怀疑此境能让外人窥听。
只疑惑齐西颜的居心:“你知我意,杀魔皇,放到外头需要的不止是勇气……”
齐西颜看过去。
双眼血红。
精神缥缈。
状态糟糕。
若非他话引起波澜。
绝计不可能升起波澜。
只问:“不信我?”
扑蝶暗咽口气:“是也不是,你没付出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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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西颜重复三指誓天,起誓言:“此生不杀魔头誓不为人!”
扑蝶犹豫:“你在外更对魔皇发誓不离开!”
“很重要?”齐西颜依然古井无波,所吐之话:
“扑蝶听好了,我离不离开他无所谓,总之此生与他注定死活相争。
你可以留着算计。
我活着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拉上他去向元机子陪葬。
仅此而已。
信也好,不信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