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别乱动!别扭了!”
泽一手吃力地按着季轻轻,一手扬着剪刀无法保持平衡,被她颠得摇摇欲坠。
他本身个子不高,加上常年呆在室内不运动,全身上下也没有几两肌肉,单拼体力,还真不一定是女人的对手。
在彻底享用过季轻轻之前,他又舍不得往她完美的躯体上捅几下,一时间,竟拿她毫无办法。
季轻轻这一番豁了命的折腾,顿时将泽颠得重心不稳,险险栽下手术台。
“啊!”
泽惊出一身冷汗,不得不松开了桎梏季轻轻的手,一只脚也踏到了地上,整个人只能半压在季轻轻身上。
季轻轻此前一直都在蓄力,此刻感到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手术台上翻身坐起来,在惯性的作用下,她双脚一蹬,借势将还没站稳的泽蹬出老远,泽踉跄退后数步,一跌坐在了地上。
“你……”泽瞪大了眼睛,有些呆愣地望着头顶的季轻轻。他没想到,在如此有利于自己的条件下,还能在季轻轻手底下吃个暗亏。
“我什么我?”
季轻轻一击得胜,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一口咬断了嘴里的胡萝卜,呸地吐在了地上,呲着一口锋利的小白牙,挑衅地瞪着泽,“怎么地,不服再来战啊!”
头上的兔耳朵摇摇颤颤,分外生动,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弱鸡。
她季轻轻可不是属兔子的,发型可乱,气势不能断,就算她今天不幸葬送在了这个鬼地方,也非得让伤害她的人褪下一层皮不可!
“你,你竟敢踢我……”
泽气红了脸,手里的剪刀颤巍巍地指着季轻轻的鼻子,气得直发抖,“你厉害是吧?你厉害是吧?你……你给我等着!”
自从他在粉虹俱乐部当了首席师以来,还从没在女人手底下吃过这样的暗亏。若是他被女人踹下去的事情传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夜场上混?
“臭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过度愤怒,泽沙哑的声线陡然拔尖拔细,甚至有了些女声的意味。
季轻轻听得耳膜一酸,心想,这个泽若生在古代,还真是个当太监的不二人选。
密室里的这番动静,都通过网络传到了另一端的屏幕里。
背对着屏幕的顾川华耳朵动了动,墨眸划过一丝冷意: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有几分难缠。
不过,泽可不是个善茬,激怒了这只鬣狗的下场……
顾川华慢慢地笑了开来,清冷疏离的声音,如鬼魅般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季轻轻,你最好更能折腾一些,越折腾,你的下场就会越凄惨。”
泽从地上爬起来,阴冷地瞪着季轻轻,他平身最恨的,就是比他强壮的女人。
,硬是在嘉尔市夜场中闯出了名堂,找到了人生的乐趣。见泽一脸狰狞,鼻孔气得一扇一扇的,季轻轻不怕死地继续刺激道:“等着便等着,有本事,你今天就一刀结果了我!否则,我一定带警察来抄了你的老窝!”
末了,她又睨了他单薄的小身板一眼,再补上一刀,“不过,我猜你就是有这份心,恐怕也没这个力吧?”
季轻轻话虽说得,但心里其实很紧张,紧盯着泽的一举一动,全身的肌肉都在暗自蓄力。她刚才看出来了,这个泽心理不太正常。像他这样的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最容易暴自身的弱点。到时,也许她就有机会打倒他,再逃出去。
闻言,泽原本狰狞异常的脸,竟慢静了下来:“你说的没错,我是没有这份力,降不住你这只爱闹腾的小兔子,也舍不得划破你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不过……”
季轻轻紧紧盯着泽,每当他这个“不过”出口,就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泽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意,慢悠悠地接着道:“你猜外面的那些人,会不会像我一样怜香惜玉?”
“外面的人……”季轻轻眉头一跳,冷声道,“你是指,你的那些同伙?”
泽抱起双臂,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季轻轻抿紧唇,没有作声。心下不由暗道糟糕,她怎么如此大意,竟忘了歹徒都是团体作案的。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隐隐有些后悔方才的率,不该如此轻易激怒对方的。不过,这倒也并非绝然的坏事……眼底蓦然闪过一抹坚毅,该来的始终要来,就让她看一看,这密室的出口在哪里吧。
想到这里,季轻轻下意识望了一眼密室的墙壁,这些墙壁都由整面的镜子构成,切面整齐划一,肉眼看不到接缝,不知其他的歹徒会从哪里冒出来。
“很疑惑是吧?”
泽轻笑一声,突然走到墙壁边,不知按下了哪里,只听咔地一声,灯光徒然一闪,密室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约五秒钟后,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泽,你又想搞什么鬼把戏?”
季轻轻话音刚落,看到泽身后的场景,不由恐惧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