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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原来是她(第1页)

她指了指王嬷嬷手中的药方,“那张方子的纸也是桃花纸,王嬷嬷可以拿上来对比一下。”

说着,就让人拿了一张桃花纸递给了王嬷嬷,然后她再从这叠纸上面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却是有着隐约的墨痕,“当时我就是用这沓纸写的药方,由于蘸墨过多,所以墨迹全部沁到了下面来,这一张纸上,同样是留有了透墨的痕迹。”

那边王嬷嬷早就上前将千鹤手中的纸接了过来,然后放在皇上面前一看。

虽然千鹤拿过来的那张纸字迹笔画不是每笔都清晰,但是可以很明白的看出所写,而两张药方虽纸质相同,笔迹相同,但是很显然,药方中的药剂完全不同,其中有几味药都不同,皇上皱眉扫了几眼后,问道:“那你为何一开始要说那是你写的字?”

“我没说是我写的字,而是说是我的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专门以模仿人家的字迹为生,而那张纸上的字迹,就是人家模仿我的。”千鹤非常肯定的说道,她之所以那样说,就是要让安昭荣得意,人只要一得意,就会露出痕迹来,特别是安昭荣这种人,在她看来,她自认为是个聪明的人。

皇上沉着脸再看了一遍,让王嬷嬷将两张药方拿给御医:“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御医接过两张药方,左右对照研究了以后,答道:“皇上,这张因墨过多沁过来的药方,按照其中药来分析,只是一副非常温和的增气药汤,是孕妇生产的时候,御医都会开的温和药汤,主要用来增强产妇的体力,对生产有益无害。而左边这个,就如我开始说的,因为其中几种药不同,成为了相克导致产妇血崩,是一种毒药!”

听到御医这样说,皇上撑着扶手站起来,双眸膛大,对着跪在下面的婆子就是一脚踢了下去,脸色是从红到青,喝道:“你不是说这张药方就是荣仪写的那张吗?这两张不一样的又是怎么回事!好你个奴才,竟然学会了诬告荣仪!”

“老奴没有,这明明就是荣仪写给老奴的药方啊!”那婆子见事情败露,还是不肯招供,抱着头否认道:“安昭荣不也看过了吗?她也说那张方子是荣仪写的!”

安昭荣如若未醒的看着婆子被皇上踢得翻到在地,哇哇大叫,明明她都算计好了的,逼着千鹤进去看看,只要她开药,她就将药方换了,然后把原来的药方子销毁了,没有了药方的千鹤,再怎么会辩解,也洗脱不了身上的嫌疑,就算怀疑婆子,也没有办法指证。这样既可以除了月昭荣这个眼中钉,又可以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可是前一刻明明就要胜利在望了,怎么到了现在,却是完全反转过来了。

听到安昭荣三个字,皇上这次是真的愤怒了,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对着那婆子砸下去,“你个贱人,竟然敢骗我,说,为什么要害皇子!快说!”

白瓷的茶壶砸到了婆子的头上,生生的豁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皇上只恨不能生生砸死那个婆子,完全顾不得什么长辈的仪态,抖着手指,双眸充血道:“说,你说不说!”

那婆子头上留着血,糊到了眼睛里,全身都冰冷起来,在地上滚着大喊道:“皇上,你快点让御医给老奴看看啊,这么大的口子会要死人的啊!”

“你现在还敢说死人?你若是不说出幕后的指使人,我会让你全家跟着你一起去陪葬的!”皇上抬手指着婆子大吼。

随着这一声怒吼,那婆子半挣扎的爬起来,开口道:“……”

安昭荣在一旁大惊失色,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让婆子指证她,就再也没有希望了,她左右扫视一下,发现墙头有瓷罐,从后方捧起瓷罐,大叫一声:“你这个毒妇,我让你谋害荣仪!”

可惜,千鹤早就有了防备,从婆子说出安昭荣指证之后,她猜到今日这事和安昭荣肯定有关系,嘱咐流鸢看着她的举动,而流鸢一直都有留意,此时一看她抬起大瓷罐,想要杀人灭口,立即走过去,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安昭荣举着一个大瓷罐,就是想要砸死婆子,掩人耳目,谁料后面有人一推,她娇生惯养的,当即将大瓷罐往上一抛,自己栽倒在了地上。而大瓷罐从半空中落下之时,嘭得在她脸旁跌碎,飞溅的瓷片刚好一个从她的左脸上划了过去,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啊……”安昭荣开始惊声尖叫,而那婆子此时也爬起来,跪到皇上面前,哭诉道:“皇上,是安昭荣指使的老奴的,她在前些天就给了老奴五百两银子,说到时候会引了来人进药房,再让老奴将来开方子的人开的药单拿出来去给随我们一同进宫的一个字画先生模仿写了另外一张,按着另外一张药方去抓药,将真正的药方烧了,老奴也是一时被银子蒙蔽了眼睛,做下这等丑事,还请皇上看在老奴坦白的份上,饶了老奴的家人吧!”

“饶了你和你的家人?绝对不可能!”皇上厉声大吼,“你杀害皇子,竟然还想要我饶了你,白日做梦!来人啊,将这婆子和他们一家人全部拉出去打杖毙!”

接着皇上转过脸,看着趴在地上,还捂着脸在痛叫的安昭荣,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失望,和在期盼过后,失望的那种憎恨。

这种憎恨即便是在剧痛中的安昭荣也感受到了,她知道事到如今,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再顾不得脸上的伤,爬起来抱着皇上的腿道:“皇上不是臣妾啊,都是这老贼借故冤枉我的……”

“若是冤枉你,那你为何说药方没错呢?”皇上冷冷道。

安昭荣血泪斑驳的脸上,美眸一定,眸子乱转,慌道:“那是,那是臣妾没有看清楚,对,没有看清楚,就那么一眼,我怎么记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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