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到底也没回答陶真的问题,而是留下一句他要睡觉就离开了,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陶真有些无语,她就是随便说说。裴湛不知道站了多久,陶真转头看他问:“你怎么看?”裴湛坐到裴焕之前的位置,说:“我刚刚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我觉得你说的不一定是事实,却也是八九不离十,只是我很疑惑,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裴湛还是不相信有什么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相信?陶真用手拖着下巴,想了想说:“我们那个时代有很多话本子,就比如说穿越,重生等等,还有一些新闻报道过,有的人生下来就带着前世的记忆,还有一位古代的皇帝,做皇子的时候装傻装了几十年,之后忽然就清醒了,有人就怀疑他之前可能真的傻,后来有人占了他的身体,反正什么样光怪陆离的事都能听说。”裴湛点头,如今卖的话本子也很离谱。陶真说:“这个世上总有许多事是解释不清楚的。”她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你看这月亮,我们老家认为它就是一个大圆球。”“有神仙。”裴湛说:“不然怎么掉不下来?”陶真点头:“你看,在你们的认知里也很难理解这个月亮为什么掉不下来,为什么会有黑夜和白天,这些理解不了的事,人们就会觉得是有神仙,而月神也是一样的,月神或许不是真的神,可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信奉他,或许他来自一个更高等级的文明,掌握着我们不掌握的技术,那他可以让那个太子长生不老,可以自己重生也不稀奇。”当然,这些都只是陶真的猜测,这个猜想未必就对。月神和太子具体是什么只有他们本人知道。裴湛也抬头看着月亮,说:“我感觉月亮好像变了。”“怎么变了?”“我记得有一年,这个月亮非常非常的大。”他比了个手势:“看到的大概就有这么大,那几年东洲大陆灾害频发,乱了几年。”陶真也没多在意,东洲大陆也是她在历史上没有的,这个世上或许存在着很多的位面。陶真问:“你打算怎么办?”裴焕既然知道燕镜宵就是月神,想必那个太子也知道,裴焕想做什么?这两位又想做什么?“我也进宫问问我爹,他不能这么偏心,只告诉裴焕不告诉我。”裴湛不怎么服气。陶真觉得他这就是小孩子气,于是劝他:“你最好别冲动,齐皇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兄弟这么做只会引起他的怀疑,说不定会弄巧成拙。”陶真觉得,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可能是年纪大了,每个人在每个年纪想的都不同,看待问题也不一样,小时候和同桌闹了矛盾绝交,在当时看来是天大的事,可是再过几年看,那还叫事吗?她现在也不执着寻求什么真相,总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