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和叔父们只是深陷敌营,却从未曾传来任何的死讯,大梁又何来的继承掌权一说?你身为大梁将士,却在此时包藏祸心,屡屡挑拨,该当何罪?!”
白朝颜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无论是上京亦或是大梁,脚下所站之地皆为北齐!大梁之所以有今日的辉煌,乃是皇上的器重!百姓的信任!大梁几十年练兵如旧,从未曾有一日懈怠,为的是护住北齐的山河!为的是守住百姓的安康!只有如此,大梁才不会愧对了皇上当年将大梁交予我白家的重任!”
此话一出,整个营地鸦雀无声。
七皇子忽然就想起了,听闻当年镇国公带着铁骑前往大梁,并非是机关算尽只为了在大梁称王称霸,而是那时父皇刚刚登基朝堂本就不稳,敌国又虎视眈眈,是没有人愿意舍命前往大梁镇守边关,镇国公才主动请缨!
这些年,上京人皆骂大梁强占兵权,可正如白朝颜所说的那般,若是没有镇国公带着白家男儿坐镇大梁,北齐又何来这些年的国富民强?
孙庸看着七皇子的神色,整颗心如同沉入谷底一般。
果然,还没等他想好说辞呢,就听七皇子冷声道,“此番父皇委派我来此,是联手大梁一同逼退敌军营救出镇国公等人,孙先生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情休要再过多置喙。”
孙庸浑身一颤,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在下明白。”
白恒浩营帐前,白朝颜声音再起,“大梁军规,意图混乱军心者当杖死!庶子白恒浩作恶多端!知法犯法鞭五十杖一百!”
白恒浩懵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孔彦斌同样脸色惨白,看向白恒浩惊呼道,“恒浩少爷,您才是白家唯一的子嗣啊,您不能再退步了啊……”
这些年白恒浩早已对白家众人恨之入骨,如今听闻孔彦斌这番话,再是忍不住面目狰狞地挣扎道,“我是白家的子嗣!我才是白家的接班人!白朝颜你不过就是一个女子,凭什么对我用刑……”
与此同时,刘子安忽然举起手臂。
那此刻握于掌心之中的令牌,在火光下闪烁着慑人的银光。
白恒浩和孔彦斌瞳孔狠狠一颤,不敢置信地愕然而愣。
那,那是……
大梁虎符!
大梁虎符只此一枚,仅镇国公所有!
见虎符如见镇国公,足以调动大梁所有兵马!
这一刻,无人再敢质疑白朝颜!
几名士兵们将白恒浩连同孔彦斌按在地上,就这么当着大梁所有将士的面,打板抽鞭,一下下朝着白恒浩和孔彦斌的身上落了下去。
皮开肉绽的声音夹杂着二人的哀嚎不止,响彻整个大梁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