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嗯了一声:“不要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她,就是路途有一点远,
可能比你从这里到阳城还要远一些。
我还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可能来回再一耽搁去的时间就比较长,所以心里有些慌。你不要担心,总归是会回来的。”
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这个男人:“相信我,不管多远我都会回来的。”只要有口气在。
何况,也不一定就是假的。
或许,真的是孟商枝要见她,只是自己不方便到这边来。
或许,孟商枝被绊住了,需要她帮助,也只有她能帮助。
否则,不会这么多年不联系,突然拜托别人找上门。
她想起曾经去省城的那一次,那些人嘴里所说的“惊蛰”。
“我走了之后,你去跟周海江讲一声,就说我去找孟商枝了,其余的什么都不用说。”
赵淮安长长的叹了口气:“好!”
陈南星捏住他的手,最后慢慢松开,抓住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塞进怀里。
转身随手收拾了两身衣裳往包里一塞,搭在肩膀上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赵淮安没有下楼,在阳台上站了半天,看着那辆车在门口掉了个头,从中间那条街过去,一直到外面的大道上。
陈南星直接上了副驾驶。
上了车之后把要垮掉的头发打散,在后脑勺上重新挽了一下,把那个戴了很久的簪子重新插上。
“她人在国内还是国外。”
一开口就让对方有些意外:“在国内。”
“为什么会突然要见我?”
对方没有回答。
陈南星接着又继续问:“连亲自的来见我的时间都没有吗?还是说,她要死了,起不来,走不了了?”
还真猜对了。
“是的,她快要死了。我们现在日夜兼程往回赶,或许还能在她咽气之前,让她看你最后一眼。”
陈南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其实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缘,她倒真是看得起我,都要死了还惦记着我。
让你们舟车劳顿这么大老远的来找我,是有巨额的遗产要留给我吗?
还好她也是个女的,这要是个男的,不得让人以为我们两个有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苟且。”
开车的人微微蹙眉一言不发。
这也是他们费解的地方。
原本以为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人物,结果完全不相干,两个人竟然只见过一面,只能算得上是认识。
那么,孟商枝昏迷的时候喊着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手里拽着的荷包又代表了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人要死了,也算是立了大功的。临死之前,最后的一个愿望,也是她给上边提的唯一一个要求,该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