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冷意毕现,轻盈的身子直接跃下床榻,向着黑袍之人扑去。
男子对她的功法并没有惧意,嘴角的笑意不减,眸中含着一片片能将人化成一滩水的温柔。躲开了江云歌手里的匕首,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响起低沉的话语,“自己人,江姑娘。”
江云歌眉头一皱,停止了攻击,却见男子还抱着自己立马退出了怀抱,竟然被人揩了油,这登徒浪子。
心里气不过,一个飞旋踢过去,以为能踢住男子的膝盖,结果却被男子轻而易举的躲开。
竟然有人。。。。。
比她还要快。
瞄了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一眼,心里肯定,这男人武艺在她之上。打不过,自然惹不起。
先别打。
站定了身子,将匕首收好,压低了声音,“顾北鸢让你来的?”
“嗯。”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今晚来不了,明日也可以。
男子慵懒的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声音富有磁性,“他很忙。”
江云歌从未见过他,自然有些防备心不禁问道:“你和顾北鸢是什么关系?”
男子想了想,“我是他的。。。。。兄弟。”
“我怎么没听说过?”顾北鸢是家中独子,哪里来的兄弟?
男子不慌不忙的答,“战场兄弟。杀了成千上万的人结出来的情谊。”
江云歌坐在床榻上,接着月光望向了男子面具,她细细的看去,竟发现上面的花纹是她最喜欢的蝶兰,不夜茕。
这蝶兰呈大红色,花开时有淡淡的清香味,这花是最老的品种,很多人并不喜欢,尤其名字还很老土并不文雅,在蝶兰里算是最次的。和虞美人差得很远。
原以为这花只有她一个人喜欢,今夜倒是没想到遇见一个同是爱不夜茕之人。
“顾北鸢让我下一步怎么做?”
“好好的在临王府待上一段时间,不要惹事。尽心为临王办事。让他欣赏你的办事能力。”
江云歌脸上带着笑,“那可有难度。云怀和源端并不信任我,更有些看不起我。我根本就没什么差事可做”
“如果你连两个小小的侍卫都搞不定,还想做大将军?”男子见她脸上并没有多少信心,也了解她、知道对她说软话没用,只得用激的。
江云歌果然中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搞不定,我可以。”
“我知道江姑娘是有气魄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北鸢没有看错人。”男子又故意夸她几句,她便有了信心。
江云歌很是受用,仰起好看的脸,“等着。云怀和源端两人早晚会被我搞定。”
男子垂下眼帘,细长密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了情绪。她从来都没变过,脾气和说话永远是那样。
他记得很深,永远的埋藏在心里。
男子站起身,“夜深,你先休息。”
江云歌看着他离开,眸子里映入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深深的想了一下,脑袋却突然疼起来,像针扎一般,疼得连心都在抽搐一般。
停止了想那道熟悉的背影,头疼才渐渐的退下。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倒在榻上睡去。
男子站在屋顶之上,看了江云歌的院子,摘下了面具。
出现的俨然是君莫尘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