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冷了,龙默涵换上了稍厚的锦缎,才觉得身子暖和。宫里只有她一个嫔妃,一点也不热闹,偌大的皇宫空落落的,好些宫殿都观者门,三千宫人遣散了一半,留下一半打扫打扫院子。靖远长生这个皇帝,应该是疆瑜有史以来嫔妃最少的一个皇帝了。
靖远长笑被靖远长生训了之后乖巧了不少,但没乖巧几日又开始胡闹了,他一胡闹教他们的先生就得受罪,这回,他把翰林院士的胡子给剪了,不光剪了胡子,还把衣裳给剪了,他剪的位置极好,那翰林院士一起身,就觉得屁股凉飕飕的,原来这小子,把屁股上的那团衣物给剪完了。
那翰林院士羞恼的捂着屁股跑出了宫,换了衣裳后,又去给靖远长生告状了。
靖远长生知道后,快步去了书斋,捏着靖远长笑的耳朵就往长月殿里拽。
“爹,爹,爹!你给我留点面子,轻点,轻点疼!”
“你还让我给你留面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一天不上房揭瓦,我看你浑身都难受,才乖了几天,皮又痒了?”
父子俩进了长月殿,靖远长生让宫人拿了藤条来,他啪啪两下毫不犹豫的就打在靖远长笑手心上,靖远长笑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要告娘亲你打我,我真的要离家出走了,我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是男人就别哭!”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儿,我可以哭!”
靖远长生问他,“知错了吗?”
靖远长笑哭得满脸泪水,“我讨厌先生,每次都告状,是男人就来单挑啊!”
靖远长生拿着藤条又打了他一下,靖远长笑哭得更厉害了,他跑到床榻前,开始收拾包袱,“我真的要离家出走了,我不做你儿子,做你儿子隔三岔五的挨打,我去街上讨饭都你当你儿子舒坦。”
他一边说一边搬东西,木偶玩具,竹蜻蜓,小布熊,又开始拿衣裳,还有萧清如赏给他的金珠子,本来他是拿来当弹珠玩儿的,这不马上就要露宿街头了,身上有金子不至于过得太苦。
靖远长生依靠在一边看他收拾东西,也没阻拦,“靖远长笑,有本事你就别拿那些东西,那都是我送给你的,你不是不做我儿子了吗?那些东西是我送给我儿子的。”
靖远长笑手里拿着衣服,哼了一声,扔了一边,“不要就不要。”
他抱着一盒金珠子拽拽的往外走,靖远长生伸出长腿拦他,“这个你也不能拿走,这是我母后送给他孙子的,既然你不是我儿子,那也不是她孙子,把金珠放下。”
“你太过分了!”
靖远长生蹲下身子看他,“你觉得你没有一点错吗?教你学识的是你老师,你怎么能不尊重?尊师重道懂不懂?你要再这么胡闹下去,我真不要你了,疆瑜皇室,不要昏庸不懂礼数之人,你是朕的儿子,不仅不做好表率,还带着你的小伙伴一起胡闹,你让朕的面子往哪儿搁?不要以为你聪明,朕就舍不得抛弃你,朕能生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儿子出来,就能生第二个!”
靖远长笑吸吸鼻子,“你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我道歉?”靖远长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他言语很是委屈。
一旁的宫人听着靖远长笑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
他擦了擦泪花儿,“你刚刚凶我了,还打了我,你不和我讲道理,是先凶人打人,这是不对的。”
他委屈得很,眸中的泪水大把大把的往下掉,他紧紧的抱着装金珠的盒子,“我去祖母那儿住,你好好想想吧。”
他转身离开了殿内,跑去萧清如那儿哭去了。长辈都是疼孙子的,他一哭萧清如自然心痛,把靖远长生训斥了一顿。说长笑聪明,有话好好说,干嘛打人呢,手心儿都打肿了,下手也不知个轻重。小孩子就是调皮的,好好教,以后就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