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捂紧伤口,血液从她指缝流出。
柳祟见她受伤,抓紧机会,握紧手中长剑向她心窝子而去,此时一道长剑从门外飞来,直向着柳祟身子而来,他只好飞身避开长剑,落于地面。
君莫尘一身黑色长衫从门外飞身进来,脸上戴着金色面具,让人看不清相貌,微风掀起他的长袍,荡漾出弧度,让人移不开眼。
颀长的身子落在江云歌身边,见她受伤,拿出怀中的手帕给她包扎。
“原来你还真有救兵!”
江云歌脸上仍旧带着笑,“这个救兵难道你认不出了?他可是你亲手杀死的君莫尘啊!”
柳祟不由得握紧了长剑,“你说什么?”
“年纪大了?耳朵聋了?我说他就是你杀死的君莫尘!”
柳祟身子一怔,他。。。是君莫尘?他没死?!
君莫尘将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他那张面若秋月的脸,“让你失望了。。。。。柳祟!”
柳祟惊得后退一步,“你竟没死!皇太子殿下果然命硬!”
“我自八面玲珑,自有八条命才是!若我是个短命鬼,恐怕轮不到你来杀,我就早已经死了!”
君莫尘将金色的面具戴上,“你死期到了。”
他拍了两次掌,掌声之后,门外涌进一大批禁卫军,他来这寝殿之前就察觉不对,禁卫军巡防这座大殿该是巡防最严密的,却不见一个禁卫军,他就知道出事了,立马叫身边的玄冰找了禁卫军来。
柳祟见自己被团团被包围,下了狠力与禁卫军对战,只要他能逃出皇宫,能活这一条命一切都可以重来。
“别让他跑了!杀了他!”
殿外涌进更多的禁卫军,人数多得足足淹没了他。即便他内功深厚,打翻了一批人,另一批人又不断拥上去,人海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上。领头人断了他两只手腕的手筋,拿着绳子将他给绑了,扔在殿中。
江云歌走近询问他,“陛下在哪儿?”
柳祟闭嘴不言。他因被断了手筋,疼痛使得他脸色更为难看,汗水就从他脸上的坑流进另一个坑。
君莫尘出声,“你们在殿中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
十几个禁卫军在殿中摸索着,不久还真的有一人找到了机关,打开机关之后,出现一道暗室,里面放着许多金银财宝,和君寒。
他早就被柳祟打得昏迷,瘫软在地上,毫无知觉。一个禁卫军将他背出来放在床榻上,立即去喊了御医来。
江云歌继续问他“银丝毒的解药在哪儿?不说,你可能死得连渣都不剩,或者你唯一活着的大儿子,可能也会被牵连而粉身碎骨。”
他虽然不爱柳玉成,但始终是他的亲骨肉,是他柳家唯一的血脉,香火能否传承,就靠柳玉成了。
“你。。。你竟敢威胁我?”柳祟瞪着她,咬牙切齿。
江云歌蹲下身子,邪肆一笑,“你若不说出解药在哪儿,我就弄死柳玉成,把他的肉他的心一刀刀切碎,放进锅里煮,煮烂了就叫两个人掰开你的嘴喂你喝下去!吃亲儿子的肉,这滋味应该不错!”
“江云歌你可真毒啊!”
江云歌笑出声,“这就毒了?还有更毒的你要不要听一听?譬如把你的手脚都砍下来,做成人彘,人彘之后每日灌你毒药,见你要死了又立马灌你解药,反反复复半年,你应该已经疯了,疯了就更有得玩了!我会把你扔进乞丐窝里,让你日日吃馊饭,你或者被饿死,你或者被打死,你或者病寒交迫而死!你死后身上唯一的几块肉可能会被野狗吃了,骨头可能就随意的丢弃在路边,旁人不知那是人骨,每日踩踏一次,让你死了都不得安生!至于你的脑骨头嘛,可能会被另一个疯子当成蹴鞠踢!”
柳祟脊背冒出一层层冷汗,万没想到江云歌能狠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