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把他抱出来给他擦干净,拿着一旁的寝衣给他穿上。江银票乖巧的配合,瞄了一眼江云歌。
两根胖嘟嘟的小手指互相戳着,“娘亲你要不要哄哄爹爹呀?”
“哄他?哄不来,要哄你去哄。”她就没哄过男人。
“怎么哄不来,像爹爹哄你那样哄呀。”
江云歌摇头,“我干不来。”
她天生就不是肉麻的人。
江银票撅嘴,“我可以教你呀。”
“不用你教。”她就没想过要去哄君莫尘。
况且君莫尘有心事,哪是哄就哄得好的?
抱着江银票去了他的房间,让他睡觉。他小小的身子自己拱进被窝里,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江云歌,还不愿意睡。
江云歌坐在床沿边,“你关系你爹爹,你就哄哄他,或许比我还管用。”
江银票转过身子,小嘴儿撅得老高,别扭道:“谁关心他,我才不关心他呢。总是爱变脸的臭蜀黍。”
江云歌轻笑出声,这臭小子还有这么口是心非的时候。
一直等着江银票睡着了之后才离开了房间。
漆黑静谧的夜里,总是偶尔刮来微凉的风,拂过江云歌脸颊和衣裙时,竟然觉得有些冷。
进了屋子睡去,天明时分继续练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春猎这一日。
两日前君寒带着皇子和一品文武大臣便离开了京畿,此时源端和君莫尘监国。队伍浩浩汤汤的出了城门口,江云歌在人群中觉得松口气。
只要君寒顺利出了京畿,就是他们计划开始的时候。就怕他突然出现什么头疼脑热的,出不了皇城,反而留在宫里,那他们的计划就泡汤。
原本君寒是要带着荆楚一起去的,但是君莫尘给了燕行熬制的药,一颗吃下去,便生起病来,只能在宫里修养。
于是,君寒便带的景妃。
江云歌一身黑衫在府中的院子里紧张的来回踱步,看着天色渐渐的黑下去,手心里都是汗水。
江银票坐在一旁吃着糖葫芦,小脸烂成一团,“娘亲,我头都快被你转晕了,能不能不要走了。”
“我紧张。”
“不要紧张,爹爹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他说完,舔了两口糖葫芦。
幕色来临,渐渐的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江云歌把江银票赶回了屋,让他把门关上,不要出来。
不久,只听着院外的一阵阵马蹄声传来。
来了!
她走至大门口,开门,见着一队队骑兵,向着皇城而去。将士身上的战袍,迎风飞扬。
只是半个时辰,京畿皇城中便乱作一团。
喊杀声、刀剑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夜风徐徐的刮着,不远处不知怎的燃起大火,风一吹,便一发不可收拾。
马蹄声一直不断,江云歌走至主街,见着源端一身暗红色紧身蟒袍,手拿长剑,向着皇宫而去。
烈马的速度很快,江云歌只看见他一个侧脸一晃而过,随即便只见他伟岸的背影。
“临王殿下反了!”
“剿逆贼!”
只听着一声浑厚内力十足的声音,禁卫军和骁勇军便交战得更是厉害。